,就算小馮氏在路上吃了外食,也不該會撞上這種禁忌食物才對。
秦含真便問秦泰生:“五嬸是怎麼會吃到桂圓的?”
秦泰生抿了抿唇:“內院的事,一向是五奶奶與盧嬤嬤管著,自從五奶奶進門,我就沒再插手內務了,只專心打理五爺外頭的事。五奶奶到底是怎麼吃到桂圓的,沒人跟我說過詳情。據我打聽,好象是……那日歇腳的客棧,領到我們同行的人之命,說要給五奶奶準備一份補品。那客棧裡的廚子不大懂孕婦忌諱什麼,還想著單送一個不好,索性全都送了,給幾位太太奶奶們獻個殷勤,就照著平日的習慣,燉了幾份黃芪雞湯,當中放了桂圓的,送到各個房間去。五奶奶當時也是累極了,一時沒留意,喝了一小半,才察覺到不對,但湯水已經進了肚子。還好落腳的地方是個挺大的鎮子,鎮上也有不錯的大夫,請來把過脈了,說是沒有大礙,眾人才放心。自那以後,這一路上五奶奶的飲食,就再也沒叫外人動過手了,都是咱們自家的下人親手準備。”
秦含真聽著奇怪:“那是客棧,就算是包餐飲的,既然有人點菜,難道那點菜的人沒有事先說清楚要做什麼菜嗎?也沒有說明白那湯是給孕婦準備的?而且事先也沒問過孕婦是否要忌口什麼?誰這麼粗心呀?”
秦泰生搖頭:“廚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跟他點的菜,他也是聽跑腿的夥計說的。夥計說是個穿著軟甲的軍爺,想必是哪位將軍麾下的人。同行的馬將軍他們,說來都是五爺的上司,真的打發人去查問,就怕會惹得他們不高興。況且軍中人士,粗心些也是有的,若不是大夫,男人哪裡知道孕婦要忌什麼口?也不好事先找我們家打聽。說來這也是幾位大人的好意,五奶奶勸過五爺,說反正沒有大礙,還是不要張揚的好。萬一查出來,一切都是誤會,倒叫五爺尷尬了。雖說這回撥職上京,但日後五爺與幾位將軍還是要在一處共事的,上司依舊是上司,到了新地方,更應該擰成一股繩,沒得為了點小事,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小馮氏的想法是好的,她也是為了秦安著想。只是秦含真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她跟秦泰生說:“就算不為查問是不是有人想要暗害五嬸,也要弄清楚是誰給客棧廚房下的令。哪怕是為了日後還人情,也不該就這樣矇混過去了。”
秦泰生笑道:“五奶奶是怕生事,因此不讓深查。不過我也想過,這一路上若是天天都有人給大家加菜,那早晚會輪到我們五爺的。哪怕是為了還人情,也要弄清楚都是哪家請的客,就私下裡找人打聽了一下。可惜那廚子說不清楚,傳話的夥計倒覺得是我們家的人做的,因為若不是我們家的人,又怎麼會特地說要給五奶奶做一份補湯呢?給所有的女眷送一份湯,是廚子那邊要獻殷勤,其實湯原本是隻給我們五奶奶一個人的。”
這就更加可疑了。
秦含真小聲囑咐秦泰生:“泰生叔多打聽些吧,總要弄清楚當時下單的人是誰。如果真是五叔手下的人,那他背後興許還有別人在。”
秦泰生點頭:“三姑娘放心,我都留意著呢。”
秦泰生還是挺靠譜的。秦含真鬆了口氣,又問他:“之前那個娟兒怎麼樣了?”她記得這個丫頭一直很想要嫁給秦泰生的。
秦泰生平靜地回答:“五奶奶在臨行前把娟兒嫁了出去。娟兒哭著鬧著說要侍候五奶奶一輩子,五奶奶還是沒答應,說是不能耽誤了她的終身。那戶人家在大同也算是個殷實農家,日子還過得去。五奶奶特地給娟兒準備了一份嫁妝,想必她日後會過得不錯。”
小馮氏這也算是全了多年的主僕情誼,不過她著實算是個厚道人了,對背主的丫頭都這麼周到。
秦含真抿了抿唇,覺得秦含珠遇上這麼個嫡母,還真是她的福氣。她是女孩子,不用考慮這麼多,無憂無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