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出眾,詩詞上略次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世界上,也不是人人都有餘心蘭那樣的本事的,蔡元貞就已經是難得的出眾了。
眾女都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只有張姝因為吊了尾,唉聲嘆氣地,有些悶悶不樂。她已經不是第一回吊尾了,萬萬沒想到如今連新來的秦含真都壓在了她頭上,她覺得很沒有面子。
唐素還樂呵呵地打趣她:“阿姝今日又落了第,這都是第幾回了?次次都是你,我都覺得煩了。”
蔡元貞咳了一聲,笑道:“不知今日該如何罰這落第的人呢?依我說,今日寒舍正擺了春宴,這責罰的法子,最好還是斯文些的好,別讓那些長輩們知道了,揪著我們教訓。”
張姝今日是跟著長輩來的,她是壽陽長公主的嫡親孫女兒,若是她不高興了,驚動了壽陽長公主,這樂子可就大了。蔡元貞也是好意想提醒朋友們。
裴茵抿嘴笑道:“記得初冬時,我們起了詩社,那一回也是阿姝落在最後。我們罰她去給每個人都折了一枝梅花回來。那法子最是清雅不過。如今我們正是在梅林裡,琪園的梅花又開得好,不如也叫她給我們每個人都折一枝梅花回來?”
餘心蘭歪了歪頭:“那一回罰得確實清雅,只是先前已經用過這法子一回了,如今再用同樣的法子,未免太過無趣了些。”
裴茵頓了頓,又露出微笑:“那該用什麼法子呢?即使無趣了些,也敵不過我們就在梅林裡,罰阿姝去折梅,正應景兒呢。”
蔡元貞問秦含真:“秦三妹妹頭一回來,詩作得也不錯,不如由你來決定要如何罰阿姝,如何?”
秦含真怔了怔:“我?”
張姝頓時緊張地盯住了她:“你……你可別故意為難人呀。”
秦含真不由得冥思苦想起來,該用什麼法子呢?其實她原本也覺得折梅花挺好的,但餘心蘭都這麼說了……
蔡元貞笑著補充道:“每次都只罰阿姝一個,確實無趣。不如今日我們改一改規矩,讓落在最後的兩位同時應罰,可好?阿姝與秦二妹妹的詩其實只能算是半斤八兩,兩人一起罰,誰都不冤枉。”
秦錦華大吃一驚,隨即笑了起來:“這如何使得?我可是一句話沒說,怎的就把我也拉扯進去了?”
張姝卻立刻笑開了,摟住秦錦華的肩膀道:“蔡姐姐的主意再好不過了,就這麼定了!秦三妹妹,你可不能胡來,要記得你姐姐是要與我一同受罰的。若是你故意折騰我,你姐姐也躲不過去。”臉上哪裡還有什麼鬱悶與氣惱?
秦含真見狀哂然一笑:“也罷了,張姐姐有什麼拿手的才藝?或是琴簫,或是唱曲,或是書畫,表演一個給我們瞧瞧,讓大家高興一下,就行了。如何?”
這個懲罰方式倒是十分簡單,眾女彼此看看,都點頭贊同。
張姝苦起了臉:“這個……我在你們面前,敢說什麼拿手的才藝呀?我會的才藝,沒一樣比得上蔡姐姐、餘姐姐與阿茵的。在你們面前表演,那不是班門弄斧麼?”
秦含真笑道:“那照你這麼說,彈琴好的人還聽不得別人彈琴了?因為別人彈得未必有他好?那我們還在這裡做什麼詩呢?橫豎也不可能比得過蔡姐姐和餘姐姐。你只管挑自己拿手的來表演,我們看得高興就行了。若是實在不會,給我們說個笑話也好呀?”
裴茵抿嘴笑了:“秦三妹妹,你為人還真是厚道,連這種事都許她去做了,分明就是放水呢。”
蔡元貞笑眯眯地說:“放水又如何?大家不過是玩兒罷了。”她推了張姝一把,“你不是說正月裡在家無事可做,新練了一首曲子麼?我讓人把我的琴取來,你把新曲彈奏一回,不就完事了?”
張姝連忙向她借了琴。蔡元貞便派了紫綺回自己屋裡取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