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沒想你。”
秦錦容頓時也得意地笑了:“沒錯,我們玩得高興著呢,就算你們不在也沒關係!本來許大表姐還想去尋你們來著,盧表姐說,人少玩起來反而更自在,就不需要你們啦!”
許家姐妹看著她們吃吃地笑著,看神情是真的很快樂。秦含真在旁看了幾眼,心想她們大概半點都沒察覺到自家哥哥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吧?許岫沒有真的來找她們,倒是萬幸了。
許嶸湊過去道:“你們有什麼可玩的?不過就是做做針線,聊聊家常罷了,頂多就是再添個九連環,有什麼意思?我們不如來玩遊戲吧?”
秦錦容忙問:“玩什麼遊戲?”
許嶸提議的都是投壺、射覆等等,有文有武,但在場的小姑娘們沒一個感興趣的,前者嫌太累,後者嫌太費心神。秦含真就提議:“玩升官圖吧?我記得二姐姐說過,她新得了一套升官圖,還沒玩兒過呢。”
秦錦華配合地點點頭,立時命描夏去取升官圖來。一屋子小姑娘外帶一個許嶸,就這麼圍坐著玩起來了,玩得還挺開心。直到承恩侯夫人許氏帶著女兒秦幼儀從裡屋出來,面上帶著幾分嚴肅的表情,永嘉侯秦柏與夫人牛氏再次回到長房,開始了晚宴的序幕,他們方才停下了遊戲。
晚宴很豐盛,宴後的煙火也十分美麗。除了曾經去過紈心齋的一眾知情人,今日到承恩侯府來的姻親、客人,幾乎人人都盡興而歸,沒有人發現中午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兒。至於各人歸家後,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秦含真能知道的事了。
她只聽說,傍晚之前,運送秦錦儀的馬車已經出了城。姚氏派了心腹陪房常興夫妻倆押車,同行的還有數個有力氣的婆子,一路上在何處歇腳,何處過夜,都已經定好了。她要將秦錦儀秘密送到懷柔縣的莊子上去,離京城百來裡地,地方又偏遠,還是分家後才新置辦的產業,諒二房的薛氏也找不到人。
畫樓、弄影兩個丫頭如今是分開關押的,這也是為了防止洩露風聲。當姚氏從兒女處聽說整件事的內|幕時,也是嚇了一跳,忍不住要戳兩個孩子的腦門。她倒不是惱怒他們算計秦錦儀,畢竟是秦錦儀不懷好意在先,她只是怨他們,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自己這個母親?若是她早知道了,根本用不著麻煩,她可以直接找上門去揭了秦錦儀的皮!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姚氏就要為兒女做好掃尾工作。二房的兩個丫頭,一個愚忠,一個雖是明白人,卻做了背主之事,兩人都不能用,只能分別遠遠地送走。弄影想要求脫籍嫁人,倒也不是難事。秦伯復已經許諾會將她們家人的身契送過來,到時候尋個莊子安置就是了。弄影一家可以送到外地去,離京城遠了,再放人,免得他們一家有人找回二房來,說些不該說的話;畫樓一家則隨便尋個莊子一塞,隨他們自生自滅就是。落得這樣的結果,總好過她們回二房去受罰。
但朱樓與繪春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姚氏深恨繪春不忠在先,又差點兒壞了女兒的名聲,絕不肯輕饒。她已經跟秦錦春說好了,讓後者明兒一早就將繪春的身契找出來,送到長房。姚氏這回定要將繪春遠遠地發賣出去,還得尋那偏遠艱苦的地方賣。朱樓是平民,又是不同的處置結果。姚氏逼著他簽下了賣身契,預備年後送到官府去上檔,徹底將朱樓變成奴籍,到時候再行處置,目前則是暫進送到郊區的莊子上看管,做些苦工贖罪。至於他將來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全看運氣和他本人的表現了。朱樓心中無比後悔來淌這灘渾水,但又無力抵抗高門大戶的威逼,除了老實聽令,積極表現,爭取換得主人們的輕饒,也沒別的法子可想。
二房一大早前往長房時,浩浩蕩蕩地帶了那麼多人,誰知道晚上回來時,卻少了一大串,連秦錦儀都不見了。小薛氏見狀嚇了一跳,忙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