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了二房的重要把柄,還點了長媳姚氏的名:“你陪著你大姐走一趟二房,去探探二太太的傷情,看要不要緊。若是你嫂子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你也幫著搭把手吧。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即使分家了,如今也還是骨肉至親。”
姚氏知道,婆婆的意思是讓自己去充當長房的代表去探病,一方面給大姑奶奶秦幼珍助拳,表示她身後有長房的支援,另一方面,也是給小薛氏撐腰的意思。如果有人想要趁機在二房興風作浪,或是給小薛氏與秦錦春臉色看,她這位承恩侯府的當家少奶奶就要出面去彈壓了。姚氏清楚自己的職責,立刻就答應下來。
秦幼珍回頭看向姚氏,臉上露出了微笑。姚氏也以微笑回報。
秦含真趁機插言道:“大伯祖母,我也回去跟我祖父祖母說一聲,興許他們也要去探病呢。”
許氏笑道:“天氣這般冷,打發個管事過去看就行了。你二伯母去了,就跟我們兩府都派了人去是一樣的。你祖父祖母都有了年紀,何苦叫他們受這一趟累?”
秦含真笑著說:“不敢勞累祖父祖母,他們要探病,可以讓我這個孫女代勞呀。我年輕,多走動走動,還有益於身體呢。”
許氏明白了:“那就快用早膳。一會兒叫你大哥哥送你回府,也好跟你祖父祖母說清楚原委。不必著急,我們自家的馬車,自然會等你來了再一塊兒走。”
秦含真應聲了,見姚氏命丫頭們上早點,便拉著秦錦華與秦錦春在圓桌邊坐下。秦錦春小聲問她:“三姐姐,那一會兒我父親要是派人來接我了……”秦錦華瞥了她一眼:“傻子,你急什麼?自然是跟著姑母和我母親一塊兒回去更體面些。”秦含真笑著點頭贊同,秦錦春便安下心來。
吃過早飯,秦含真匆匆在秦簡的陪伴下回了三房,正逢秦柏與牛氏夫妻二人也在甜蜜蜜地用著早點,她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做了電燈泡了,利落地進屋說出了二房昨天發生的變故。
秦柏頓時愣住了,接著又皺起眉頭:“二嫂這是做什麼?伯復如今的處境本就不佳,她還要給他添麻煩,難不成真的要為了孃家的銀子,就不管兒子了麼?”
牛氏更是道:“薛家不是很有錢麼?雖然幾萬兩銀子不少,但也犯不著為了這幾萬兩,就跟他們的寶貝外甥翻臉吧?沒有秦家二房,他們算哪根蔥喲!怎麼連事情的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了?”她老人家做了幾年侯夫人,也見過不少世面了,幾萬兩銀子如今還真唬不住她。
秦含真說:“姑母那邊有些擔心,如果薛家在京城的人真的為了不賠那幾萬兩銀子,拿二伯祖母受傷的事為藉口,威脅大伯父替他們出面打點,只怕大伯父會有麻煩。姑母是萬萬不想看到大伯父被安上個忤逆罪名的,眼下已經是打算與二伯孃一塊兒過去,藉著探病的名義,替大伯父大伯孃撐腰了。四妹妹也要回家侍疾。我打算充作三房代表,也跟他們跑一趟,免得回頭二房的人挑剔,說我們三房對手足不夠仁義。”
秦柏說:“是該走一趟的,但用不著你小孩子家出面,我去就是了。”
秦含真忙道:“祖父您就別去了,哪裡用得著勞動您的大駕?那也太抬舉薛家了!您就儘管交給我吧。我其實只是為了去送送四妹妹,順便替她敲打一下某些愛欺負人的傢伙,探病是順路的。如果二伯祖母發脾氣,我會遠遠地行過禮就躲開,不會傻傻地在她跟前捱罵受氣。”
秦柏無奈地看著孫女兒:“你胡說些什麼?你大堂哥還在這裡呢,也不怕他聽了笑話!”
秦簡笑著說:“三叔祖放心,我知道三妹妹是在說笑。”他跟秦含真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默契的微笑。
秦柏沒有堅持,既然孫女兒友愛姐妹,又有孝心,想要親自走一趟二房,他做祖父的沒有不允的道理。只是他擔心秦含真路上受風,便特地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