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希望。
說起來,鎮西侯夫人這樣的人,也真是令人一言難盡了。她出身好,人也不蠢,丈夫遠赴邊疆多年,她一直守在家中,支撐家業,教養幼子,十分不容易。可她做的事,卻總叫人難以接受。以往她與親友們疏遠,少有來往,也就算了,如今接觸得多了,她的態度還這麼冷冰冰的,誰家願意常與她往來?
若不是顧慮著秦幼儀,只怕她叫小兒子將那兩車禮物送到秦家門上的時候,秦家兩府的人都能把東西扔出門去了。這不是過橋抽板麼?可她還沒正經走過了橋呢,皇上只是召鎮西侯父子回京面聖,還不曾說要留他們在京,她就這麼急著抽了板,真不怕連自己都過不了橋麼?
秦含真撇了撇嘴,也懶得多說埋怨的話了。反正如今秦家東西兩府都被鎮西侯夫人膈應到了,等秦幼儀夫妻倆成功外放,他們就不必再跟鎮西侯夫人打什麼交道了,讓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秦含真轉而跟秦簡說起了此番來訪要辦的“正事兒”:“簡哥,最近曾先生是不是很忙?五妹妹一直在尋她補課嗎?那日小姑姑回來省親,正逢今冬初雪,二伯孃就把閨學的課給停了。我先前還有半首琴曲沒學完,正想找曾先生補補課呢,結果天天給曾先生送帖子,曾先生都說自己不得空,要往承恩侯府來履責。我知道五妹妹才從三伯孃的老家回來,需要補課,但這也太勤奮了些,從前可不見她有這麼好學。她這是要補到什麼時候?能不能勻出半天功夫來,讓我尋曾先生,把那半首琴曲學完了再說?”
秦簡聽得一愣,表情剎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