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寫信的人真的太……不聰明瞭。”考慮到信有可能是趙陌的父親寫的,她說得稍微委婉一點,“幹壞事的時候,千萬不要把自己做了什麼事用這麼清楚明白的文字寫在紙上呀,好歹含糊一點,找個代名詞什麼的。這樣寫信,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做壞事嗎?”
趙陌笑了:“就因為太清楚明白了,我才認定它不可能是真的。可是……筆跡卻著實太象了。就算我父親向皇上說清那是偽造的,恐怕也沒法讓人信服。”他頓了一頓,“因此,我把這封信偷了出來,然後利用王爺書房裡的紙筆,仿寫了一封一模一樣的信。大約跟原信有五六分象吧,乍一看還是能糊弄過去的。對王爺來說,只要他不細看,應該不會察覺。但若是真到了皇上面前,那信上的破綻就太明顯了。”
秦含真神色古怪地看著他,覺得他這是故意給自家祖父挖了個坑。如果遼王在呈上所謂的證據之前,發現東西被掉包了還好,要是沒有發現,整件事就會變成遼王誣告自己的親生兒子了吧?
她有些不放心地說:“要是遼王發現了信被掉包,他會懷疑到你頭上嗎?”
趙陌微笑著看她:“他就算心裡懷疑,也只會懷疑我身邊跟著的昌兒、盛兒吧?而他至今沒有發現,以後也很可能不會發現了。”
秦含真不解:“為什麼?你哪裡來的信心?”
趙陌笑了笑:“因為我偽造的那封信,如今就在我身邊的兩個丫頭手上。她們要把那封信帶進我父親的宅子。”他冷笑了一下,“光有筆跡,還不能保險,若能再加上我父親的私印,那不是更穩當了麼?”
秦含真恍然大悟:“所以遼王繼妃才會派了兩個丫頭給你……她們不是去你父親那兒做耳目的,她們是要把那封信帶到你父親那兒蓋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