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將靈柩送回老家,另尋了風水寶地安葬。二叔的婚事自那之後,便一直懸而未決。論理,也到了重議一門親事的時候。”
秦含真撇了撇嘴,當初定親時說得好聽,如今見人家不如從前風光了,就變了臉,遼王繼妃這吃相也是夠難看的。她忍不住吐嘈說:“這又何必呢?又不用你二叔親自去安排後事,日後香火祭祀,也有相關官員負責。陳家雖然沒有了小皇孫,可是陳良娣還活著呢,太子殿下還是東宮之主。遼王繼妃要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趙陌冷冷一笑:“她如今心疼兒子呢。若真個答應讓陳家女入了陵園,上了玉牒,我二叔往後娶親,就成了續絃,哪裡尋樂意屈居人下的名門貴女去?橫豎她人在遼東,東宮也管不了她。沒有了小皇孫,區區陳家,得罪便得罪了。陳家人再委屈,也對遼王妃無可奈何。”
秦含真哂道:“陳家再沒本事,也是京城世族,還手段通天,受了這種氣,能不到處訴苦去嗎?遼王繼妃除非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為兒子找名門貴女為妻,否則他們母子名聲都壞了,哪個名門肯把女兒嫁過去?”
趙陌笑道:“所以,他們才要親自到京城來找呀。光是託給媒人,至今也沒說成一門親呢。若要到外地去找,王妃又不樂意。不是京城裡高門大戶的女孩兒,王妃還看不上呢。”
這麼一想,遼王繼妃會打王家女的主意,也就不出奇了。王家雖說在京城裡不如從前風光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若遼王繼妃和她的兒子對王家女兒真的沒興趣,何必如此殷勤客氣?要知道遼王府與王家素來沒什麼交情,也就是因趙碩娶了小王氏,才有了一層姻親關係而已。可是趙碩娶親時,遼王府沒有來人,遼王繼妃與她的兒子們跟趙碩關係差到幾成水火。於情於理,遼王繼妃和她的兒子們都沒理由跟王家交好才對。可見他們對王家另有所求。
不過,輩份的問題又怎麼說呢?
趙陌道:“我已經打發人去打聽了,過兩日自然會有訊息報上來。表妹的推斷也有幾分道理,我倒是覺得,王妃他們遇上王家小姐的時候,只怕並不清楚她的輩份吧?如今知道了,他們也許會改了主意,又或者將主意打到別的人家頭上,也未可知。反正,我那二叔的婚事,斷不會隨意定下。若不挑一個家世相貌人品樣樣都出挑,還有豐厚嫁妝的名門閨秀,王妃是絕不會滿意的。”
秦含真提醒趙陌:“你那位二叔,光論身份,再加上遼東又離得遠,遼王不得皇上寵信,實在不是一個理想的聯姻物件。要是遼王繼妃想要給兒子增加份量,說不定會想辦法落實他的世子之位。到時候,就算他在京城尋不到理想的好親事,宮裡也會為他做主賜婚了。趙表哥,你要是有機會,還是得提醒你父親一聲。這世子位最好別落到旁人手裡。你父親能不能成功入繼皇室,還是未知之數,要是最後落敗,就得考慮後路了。那遼王世子之位若是旁落,他身為元妃嫡長子,要如何自處呢?”
趙陌若有所思:“我是該去見一見父親了。旁的不說,王爺王妃此番進京,我就覺得十分古怪……他們的來意,只怕對父親沒什麼好處。”
秦含真忙問:“趙表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趙陌笑了笑,搖搖頭:“說不清。眼下能打聽到的東西太少了,也許再過幾日,便會有頭緒了吧?”
秦含真嘆氣:“這真叫人擔心,偏偏這個時候,祖父祖母又不在城裡。”她問趙陌,“你說我要不要派人往莊子上送信去?”
趙陌卻笑著說:“不必了,也不急於一時。舅爺爺只是帶著舅奶奶去散散心,最多兩三日就回來了,能礙著什麼事?二老難得有出門遊玩的時候,還是讓他們盡興了吧。”
他說得倒輕巧,現在最讓人擔心的,難道不是他即將要搬回遼王府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