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出門外,還不許丫頭們放他進門。二老爺被澆得全身溼透,又吹了冷風,便坐下病來了。本來風寒小症,看了大夫,吃了藥,好好養幾天,也就好了,可誰知道咱們侯府就被抄了呢?二老爺進了大牢,缺醫少藥的,天兒又冷,這病就越來越重。後來又聽說咱們二太太要休夫,想起前頭那位大嫂就是這麼做的,還狠心把腹中的骨肉給墮了。二老爺以為二太太也要殺了他的骨肉,一氣之下,就病死了。這種事往輕了說,是二太太不知輕重,不把男人的性命當一回事兒;往重了說,便是殺夫大罪!她怎麼可能讓我們老爺當眾說出來?叫她兒子知道了,不定怎麼怨她呢!”
二房竟然有這種隱秘?!
長房眾人面面相覷。許氏只不明白,秦松往日與薛氏素有積怨,竟然從沒提起過?
對此秦柏只是笑了笑:“大哥不知道。他那時候整日不著家,回了家見到二哥,也從來沒有好話,哪裡會關心二哥房裡的事?我本也是不知情的,但二哥病倒後,母親得知二嫂所為,特地傳了她過去說了一頓,我正好聽見了,還親自去太醫院為二哥請了太醫呢。”他記得,自己就是在太醫院聽說了東宮有可能出事的風聲,沒顧得上請太醫,就趕去東宮報信,使得姐夫得了些許反應的時間,做好了準備,才避免了更糟糕的結果,又安排好了後手。
雖然當時太醫院已經有了亂相,他本來就未必能請到一位太醫回家,但如今想想,也有些對不住二哥呢。
秦柏嘆了口氣,勸牛氏道:“二嫂也是個可憐人,且由得她去吧。”牛氏撇嘴,但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只有姚氏目光微閃,嘴角微翹。這麼好的把柄,她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