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不但一向不大看得上他的張公公在秦柏面前處處奉承,就連他的兒子和媳婦,也要千方百計討好秦柏,這世上還有天理麼?憑什麼秦柏能得了這些好處?!居然連父親留下來的永嘉侯爵位,也被他得了去。這麼多年來,皇帝可是從來沒提過讓他襲爵的事,只封了他一個承恩侯的虛名頭就完了。虧他當年還覺得承恩侯的爵位更高,沒把永嘉侯的爵位放在心上,如今可不是便宜了秦柏麼?秦柏本是填房所出的幼子,若不是秦家出過事,又出了一位皇后,這爵位哪裡就輪到他頭上了?
秦松猶自忿忿不平,但誰也沒關注他的感受。他又不敢當著張公公的面,衝家人發火,只能板著臉站在那裡,只等張公公走人了。可是張公公居然坐下與眾人聊起了天,細細說起賜御的那些產業的事。這種雞毛蒜皮有什麼好說的?姓張的閹奴不過是向秦柏賣好罷了。哼,這樣的小人,他堂堂承恩侯才看不上呢!
秦松轉身就走,只有兩個素日慣了討好他的小妾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這第二封旨意,皇帝特地囑咐過,是要在承恩侯府所有人面前宣讀的,因此不但長房、二房與三房的人都到齊了,連秦松的幾個妾也在。不過,大部分人都很穩得住,見秦松走人,也沒理會。這時候自然是要先顧著宮裡來的使者。
張公公瞥見秦松離開了,笑了一笑,便對秦仲海說:“最近天氣漸熱,承恩侯是不是上了火?皇上先前下了旨,讓承恩侯在家讀書,要清心寡慾,修身養性,這都是為了承恩侯著想哪。”
秦仲海怔了怔,心中苦笑了下,面上卻恭敬應聲:“公公說得是。家父必定會遵旨而行,不會辜負皇上一片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