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親事不壞。不管蔡十七是什麼身份,雲陽侯如今看重他,就行了。怎麼說四丫頭也是要嫁進雲陽侯府去的,誰聽了都覺得體面。”
薛氏柳眉一豎,又要發作。一旁的小薛氏已經忍不住了:“太太,求您高抬貴手吧!儀姐兒的親事是您做的主,拖了好幾年,直到她成了老姑娘,才總算嫁出去了,卻還是娶的荒親。您又打算拖延春姐兒的親事。萬一裴家二姑娘進不了宮,又或是未能生下皇孫,您要春姐兒等到什麼時候去?現放著蔡家這門好親事,您怎麼就非得看不上呢?真要拿生病的藉口去拒絕人家,好好的姻親就要翻臉了!這又是何必?裴女婿若是能跟雲陽侯府的少爺做連襟,難道不是件好事麼?這門親事,裴家定然也能高看幾分。若是他們知道您為了幾十年前的舊事,把好好的親事給拒絕了,又會如何看待儀姐兒呢?!一個嫁進雲陽侯府的妹妹,不是還能增添儀姐兒臉上的光彩麼?!”
薛氏本來聽得火冒三丈的,聽到後來,倒是開始若有所思了。她覺得兒媳的話有點道理。若是有利於秦錦儀在裴家的地位,那秦錦春的這門婚事就不算沒有可取之處。但小薛氏的話還是讓她很不爽:“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我是誰?竟敢在我面前發脾氣?!”她狠狠地罰了小薛氏,要後者去佛堂罰跪。
小薛氏平靜地轉身去了佛堂。她並不在乎。反正明日蔡家就要來人提親了,秦伯復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滿面憔悴地出現在未來親家面前的。他是個要臉的人。
要臉的秦伯複目送妻子的背影遠去,再回頭看看母親,面上露出了不滿與不耐的神色。
他才是這二房的一家之主,母親到底幾時才能認清這一點,不要再給他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