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的地方少,昌平的消費也低,一千兩綽綽有餘了。
秦含真在旁斜眼看著祖母給叔叔秦安塞銀票,心中不以為意。一千兩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父親秦平在廣州,支出的不比這個數少,當然掙得更多。相比於還要靠家裡貼補的秦安,她父親真是強出幾條街去了!
前往蔡家去打探訊息的下人來回報,說蔡家人尚未啟程,可能要晚些時候再出發。據說是雲陽侯夫人有一位故人就在附近的一處庵堂中戴發修行,雲陽侯夫人要去拜訪這位故人,再行離去,就不能與秦家人同行了。
許氏面上有些失望,姚氏臉上的失望神情則更加明顯了。她問那下人:“雲陽侯府的人可曾說了別的什麼話?你有沒有跟他們家的人說,我們家兩位爺因為有官職在身,前兩日已經先行回京了。盧姑爺有應酬,昨兒也走了。剩下幾個孩子年紀還小,光靠些家丁護院,一幫女眷心裡都感到忐忑,若是能有云陽侯府的人同行,就更能安心了。你說了沒有?!”
那下人有些畏縮地回答:“回二奶奶,沒……沒有……”姚氏事先也沒吩咐過他呀!
姚氏其實是透過別的渠道,向蔡家人透露過這個資訊的。如今也不知道是蔡家人沒收到她的暗示,還是裝作不知情,反正對方是不可能與秦家人同行返京的了。姚氏心中無比失望,她還沒能探聽清楚雲陽侯夫人的想法呢,到底蔡家人是怎麼看待自己兒子的?她的簡哥兒……有希望娶到蔡大小姐麼?
許氏低咳一聲,示意下人退下去,便低聲斥責長媳:“瞧你那樣兒!也不怕叫外人看了笑話。你是生怕別人想不到簡哥兒身上去麼?快給我收斂了!”
姚氏閉了嘴,神情也恢復了平靜。但那只是看上去如此罷了,她心裡的惱火與怨懟,已經快要從雙眼中溢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