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還未寫好,黃晉成就興沖沖地過來找他了:“侯爺,洩密的人找到了,我果然沒有猜錯!”
秦柏愣了一愣:“真是趙碤?!”
黃晉成笑著點頭,接過趙陌遞過去的茶,喝了一大口,才歇過氣來。方才他一時激動,跑得有些喘了。
喝過茶,他才對秦柏道:“這是我家裡給我來的信,說起要把我妻兒送過來與我團聚的事,提到京中如今也有些亂。那趙碤昔日也結下不少仇人,王家更與他過不去,稍加施為,就打探到了他的秘密,把風聲放了出來。趙碤果然是從宮中舊人處聽說了太子其實並不在小湯山休養一事,又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從塗家那邊聽說了一些內情,竟叫他推斷出太子南下的真相,就故意叫人洩露出去,想要給太子、蜀王府以及遼王世子一個難堪。他根本就沒存好心,一心想攪得天下大亂呢。”
秦柏皺眉問:“那皇上如今可曾處置他了?”
“自然處置了,不過沒有拿他洩密一事做罪名。”黃晉成笑道,“也合該他倒黴。如今他父母新亡,父孝母孝兩重孝在身,少說也得守上三年孝才對。可他得了新府第後,不但先蒐羅了些容貌姣好、身體康健的少女入府為侍婢,預備收房,還在最近納了一個生育過的婦人為妾,把那婦人的女兒也認作了義女,竟將那女孩兒當成是正經閨女般教養起來。即使他是因為沒有子嗣,又與王家反目,一心跟他妻子嘔氣,也沒有不顧規矩禮數的道理。這麼明晃晃的罪名,皇上只要有心罰他,誰還能駁呢?趙碤如今是連那輔國將軍的爵位也被一捋到底了,與尋常宗室子弟無異。他如今再悔恨,也已經晚了。”
秦柏怔了怔,注意到了他其中的一句話:“趙碤納了生育過的婦人為妾?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