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簡單做了個說明,秦含真也就明白了,又好氣又好笑:“二姐姐如今在心裡還把裴茵視作好友呢,二伯孃就不怕二姐姐不知情,戴著那些首飾出現在裴茵面前,平白拉足了仇恨?好歹送到首飾鋪子裡做點修改。二姐姐婚期還遠著呢,有現成的材料,改個款式有什麼難的?戴著別人的嫁妝,不覺得很晦氣嗎?”
不過這是長房的事,秦含真也懶得多管。她比較關心一件事:“裴大奶奶送來的那些賬簿,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全部嗎?”
“一共是四本,瞧著賬目都是對得上的。”玉蘭是姚氏心腹,放印子錢的事,從頭到尾她都參與了,心裡自然門兒清,“這當然不是全部,不過裴大奶奶說,她手裡就只有這些了,其他的是在另一位奶奶手中,應該是在停止放貸之後,便全數燒燬了。這四本賬目,因上頭有我們二奶奶一個陪房的親筆畫押,她覺得可能會有用,才特地留了下來。”玉蘭看了秦含真一眼,“畫押是真的。二奶奶已經親自盯著我把東西都燒了。”
秦含真撇了撇嘴:“那知情的僕人呢?能做證人的那一種?”
玉蘭答道:“裴大奶奶說,她已經把人遠遠地賣了,京城裡的人不可能再見到他們。”
秦含真挑了挑眉:“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