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了,傷心吐血可不是玩兒的。大姑奶奶是怎麼回事?她有今日,都是我們夫人抬舉,她怎的就不知好歹呢?夫人那麼疼她,結果卻是她傷夫人最深!還有許家,夫人為了許家煞費苦心,結果許家卻讓她失望了……”
鴻雁心裡卻明白,許氏對這兩件事都有些強求了,不大佔理,許盧兩家不願意聽她的,也沒什麼可指謫的地方。這種事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站在許氏這邊。這個啞巴虧,只能認了。
她勸杜鵑:“若是侯爺問起,你不用跟他說得太多,隨便拿話搪塞就是了。侯爺心裡也不見得在意夫人的死活,叫他知道了實情,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話來呢。夫人心裡已經夠苦的了,何苦叫她再難受呢?”
杜鵑點頭:“我理會得,你放心。”
她二人竊竊私語幾句,便各自散開了。鴻雁回到屋中,見許氏已經睡著了,神色安詳,便暗暗鬆了口氣。
畫眉拉她出門商量:“夫人這樣,怕是晚飯也不見得有胃口。先前吩咐了不許告訴二爺三爺和兩位奶奶,那晚飯時怎麼辦?”
鴻雁皺眉想了想:“就說夫人是為了許二夫人上門說的訊息,心情不好,要自個兒在屋裡用飯好了。許家一次次地讓夫人傷心,我們也不曾冤枉了他家。”
畫眉點頭,又道:“我這裡走不開,你去小庫房取些安神香來。”鴻雁掌鑰,這事兒找她最方便。
鴻雁不解地問:“點香的差事不是一向由喜鵲做的麼?她那兒應該有用剩的安神香,不必上小庫房取。你怎的不找她?”
畫眉輕嗤:“方才一轉眼,她就不見了蹤影,這會子只怕當耳報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