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房與小二房長年不和,族裡是人盡皆知,可再怎麼樣,小長房也會維持著表面上的和氣,不叫外人說嘴。小二房倒是有恃無恐些,但也不會做得太過分。怎的這才回歸的小三房,跟小二房竟似有仇似的?而且還連外頭的臉面都不顧了?
這可不是大戶人家應有的作派。難不成小二房做了些什麼,把小三房得罪的狠了?
馮氏猶自在那裡思索著,秦含真又繼續對小黃氏說:“嬸孃一定是不知道二伯祖母和大伯父的真正脾性了,從前受了不少騙吧?卻不知她都在信裡怎麼說我祖父祖母的壞話了?興許還有我爹孃和我的壞話吧?還請嬸孃都告訴我們,我也好駁一駁,說清實情,免得族裡還有人受小二房的矇騙,誤會我祖父祖母的人品。”
小黃氏乾笑:“是,這個……有誤會了當然要說清楚。不過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三叔三嬸的人品,一看就知道,哪裡還用得著去駁呢?”
“這可難說。”秦含真笑了笑,也不多言。
小黃氏見狀,倒猶豫了。她遲疑了一下,把心一橫,就把過去薛氏在書信裡提到的秦柏一家的話,還有薛家那邊傳過來的種種傳言都簡單說了。牛氏越聽越生氣,秦含真倒是聽得很有興趣。她如今有些明白秦克用與小黃氏夫妻倆為什麼有膽子給自家祖父一個“下馬威”了。
秦含真對小黃氏道:“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十成裡倒有八成是假的,還有兩成是添油加醋過,扭曲了事實真相,說起來也真實不到哪裡去。我給嬸孃說個明白吧,我祖父三十年不回京城,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皇上知道,大伯祖父承恩侯也知道,只是不好宣揚,所以我不就告訴你了。反正皇上對我祖父信任有加,才會下旨令我祖父襲了曾祖父生前的侯爵之位,又賜了宅子和田莊產業。我祖父可不是什麼破落戶。自打我們一回京城侯府,二伯祖母就跟我們過不去,成天挑刺兒,說白了,不過是眼紅我祖父得了爵位,而大伯父沒有罷了。可大伯父又憑什麼得爵位呢?二伯祖母在家都敢埋怨皇上偏心,旁人卻是沒膽子附和她的。”
小黃氏也沒膽子,她臉色有些發白,只能僵在那裡乾笑。
秦含真又道:“至於說我祖父是個空頭侯爺,沒什麼實權的話……我祖父也是一把年紀了,身上有爵位,名下有產業,有兒有孫的,我父親如今在宮裡做侍衛,叔叔在大同當武官,祖父還有什麼可愁的?為什麼要出來做官受罪?大伯祖父做了幾十年的承恩侯,也是如此。難不成他就是有實權的,我祖父卻要叫人笑話?說他老人家是空頭侯爺,那什麼才算不是空頭侯爺呢?”
小黃氏乾巴巴地道:“這原是二嬸孃眼紅三叔三嬸,方才說的瞎話,如何信得?”
秦含真點點頭:“還有呀,我覺得好奇怪,似乎在嬸孃心目中,小二房也是有權有勢,體面得很,還說大堂姐快要嫁給貴人了?你指的應該是蜀王府那門親事吧?你可能是有些訊息滯後了,那個只是二伯祖母和大伯父誤會了而已。人家並沒有看上大堂姐,二伯祖母卻認定了這門親事一定能說成。可是蜀王前些日子犯了事,叫皇上罰了。二伯祖母又怕受連累,就跟人家劃清了界限,還做了些得罪人的事。如今人家怕是都惱了,還說什麼親?不記仇就算不錯了。可憐二伯祖母當初為了大伯祖母反對親事,還鬧著把家分了呢。如今可算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吧?”
牛氏嗤笑道:“可不是麼?他們二房如今都快成京城裡的笑柄了,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成天瞧不起人。沒有侯府的招牌,誰答理他?!人家王府高看他們一眼,還不是看在我們秦家一門雙侯的份上?如今家都分了,二房遲早也要搬走,就憑他們老大那六品的官職,我倒要看看他們今後還能如何逞威風!”
小黃氏忍不住道:“可我聽說小二房的老姨奶奶時常能進宮見太后的,太后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