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是這樣……這回蘇家可麻煩了。不過你姑姑姑父料想無事,頂多就是日後前程艱難一些,或許這輩子都難回京城了。但他們清白無辜,只要日後不犯糊塗,在這件事上也能牢記對皇上的忠誠,是不會有事的。你也不必為他們擔心。等春宴結束,我再尋人打聽去。”
秦含真小聲道:“你自己小心,打聽歸打聽,別犯了忌諱,惹得宮裡不高興。”
趙陌含笑看了她一眼:“放心。”其實他知道分寸,但秦含真如此關心地囑咐他,他心裡又受用得很,寧可一次又一次地聽她絮叨,也不想她省下這一句話。
畢竟是人多的公眾場合,兩人交談了這一小會兒,就不得不分開了,不然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趙陌匆匆交代一聲:“春宴完後我就到你家去說話。”便與秦含真告別了。他得回到秦簡身邊,先拿自己畫的那幅畫交了差,然後便要隨大部隊返回園子東南角上春晚亭一帶的男賓席了。
太太奶奶們當中也有才學眼光好的,很快就評出了一眾名門子弟們的才藝排名。論武藝,自然是雲陽侯府蔡世子的劍法居眾人之首。論文采,許崢以兩首新詩佔了頭名,但接下來就要數秦簡的行書寫得好了。趙陌的畫雖然也不錯,但並不算突出。他今日本就沒打算出風頭,因此只用了平日裡七、八分的功力,被評得平庸了些,他也不在意。此外,還有盧初明、餘公子等幾個少年,也都表現不錯,得到了一眾好評。
品評結束後,姚氏依約奉送上兩份大禮,分別是一套兵書與一套新詩集——分別給了蔡世子和許崢。無論當事人是否稀罕這份大禮,少年們都高高興興地退回了男賓席。緊接著,閨秀們也入席了,大家開始用餐,姚氏特地僱來的女樂班子也開始了琴簫表演。
這時,秦含真感覺到鄰座的餘心蘭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