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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也勸她:“我們早就定下,謙哥兒接下來幾年都要在族裡生活。他一個小孩子,就算身邊有人侍候,也不知能不能適應,更不知道族裡的人能不能把他照顧好了。這一回我們出遊,一去就至少上兩三個月,正好藉機會讓謙哥兒習慣一下,也讓祖母適應適應。若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咱們就在江南,有事也隨時可以回來處置。這樣總比您一直將謙哥兒留在身邊,寸步不離,明年開春卻忽然將他丟下來得強。”
牛氏總算被她說動了,鬆口答應讓謙哥兒留在族中,不跟著他們一道出遊了。事情定下後,她的心情緩了幾日,才總算平靜下來,只是還有些怨念。她捨不得孫子,差點兒就放棄了出遊的計劃,可謙哥兒卻天天都興高采烈地為入學做準備,半點兒不見對祖母的牽掛,叫她如何不傷心?
秦含真都懶得說自家祖母了。謙哥兒才幾歲?如今還在家裡呢,天天都能見到祖父母,這時候說什麼捨不得呢?況且他又不是在秦柏牛氏身邊長大的,前不久還獨個兒在承恩侯府的清風館裡住了大半年,六月裡才跟著秦平南下,重遇祖父母。與親人長輩分開的日子,謙哥兒只怕早就習慣了,真正覺得難過的,也就只有牛氏一人罷了。
秦含真安撫了她幾回,很快就不必操這個心了。因為牛氏的注意力已經被兩封新到的書信吸引了過去。
秦安與吳少英分別從大同與京城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