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外甥女,還挺高興的,招手叫她過來說話,問她在金陵過得如何。
秦含真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聊著天,聊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起了梓哥兒的事:“他年紀還那麼小,你就把實情都告訴了他,萬一他受不了,或者無法理解怎麼辦?”
吳少英笑了一笑:“總要告訴他的。那是他生母,既然死了,他做兒子的就該戴孝,否則外人如何看他?如今不比以往了,以往別人都不知道他母親是何人,只知道是個出婦,就算有幾分輕視,看在秦家面上,也不會顯露出來。但如今京中已有許多人知道了他生母身份,還知道何氏做了趙碤的妾,甚至公然喊出她長女是趙碤親骨肉的話。你叔叔還被人笑話戴了多年綠帽而不自知呢,但他身在大同,也不怕京城裡的議論。梓哥兒卻要多承受些,他小小的年紀,若是什麼都不知道,聽了旁人的挑撥,更容易鑽牛角尖。因此我與你父親商量了,要把實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若他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也要掰開來細細解說明白。還好這孩子不笨,跟老師讀了幾個月的書,也有幾分聰慧,已經明白了是非曲直,知道應該親近誰,又應該唾棄誰了。”
他心裡暗想,就算梓哥兒不明白這些,他也會說到孩子明白為止的。
秦含真卻留意到了他的一句話:“有人在梓哥兒面前挑撥?誰?都挑撥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