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他有什麼大出息,至少他將來身上有個功名在,與錦容完婚後,錦容的爹孃不會抱怨我偏心孃家人,委屈了孫女兒就好。”
許二奶奶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您多慮了。我們嶸哥兒一定爭氣。”說完低下頭,拿帕子掩著口,看起來好象是在咳嗽,其實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還拉長了臉。
不過很快,她就轉了話題,笑著道:“聽說簡哥兒殿試高中二甲,盧家哥兒也考中了進士,這真真是大喜了!簡哥兒是秦家頭一位進士老爺吧?真真是光耀門楣!不知承恩侯府什麼時候設宴請客?我們家雖然身上有服,不好上門來吃這杯喜酒,但也要在心裡遙祝一番的。公公婆婆還說,要給簡哥兒備一份大禮呢!”
許二奶奶本來是想著,拿秦簡與盧初明高中的喜訊做話題,一定不會再出差錯。反正許崢又沒參加殿試,沒什麼可比的,許氏總不會字字句句都要提起他來了吧?親孫子與視若親孫的侄外孫都中了進士,那可是大喜事,許氏必定也樂意提起的。
沒想到許氏還是嘆了口氣:“哥哥才去世,我如今哪裡有設宴請客的心情?簡哥兒與初明能高中,我確實歡喜。但若是崢哥兒也能考中,那就更好了……只可惜……”話沒說完,她就紅了眼圈,竟哽咽傷心起來。
許二奶奶目瞪口呆,見狀也只好有些慌亂地安撫起許氏來。幸好許氏如今精神不濟,聊了一會兒就累了,很快便需要休息,她才沒費多少神。等她出了屋子,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她也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
從前她還覺得姑太太許氏偏心孃家不是壞事,他們還能得些好處,不成想許氏最偏心的是許崢而已。親孫子和外孫子中進士,在許氏心裡都不值得設宴請客,只惦記著侄孫子沒考上了。秦家人見了,哪兒有不怨恨的?許二奶奶覺得他們二房也姓許,往後在秦家人面前,還是老實些的好,事事都要跟許崢他們劃清界限為佳,也少理會姑太太許氏的話了。否則,好處沾不到,隨時都要惹來一身腥,那豈不是冤枉?!
想到這裡,許二奶奶便又轉道去了盛意居,然後再去福貴居,先後安撫姚氏與餘心蘭兩位,再試探她們的口風,看她們是否因為許氏的態度,就遷怒到許家二房頭上了。幸好,餘心蘭並不是很在意,因為她哥哥高中探花,壽山伯府定是要宴客的,秦簡到時候要過去幫著待客,順道也受一回慶祝,倒也不必非得自家擺一回宴席。至於姚氏,自然是怨恨之極了,但她怨恨的是許氏與許家長房,早將許家二房踢開另算了。許二奶奶探明瞭風向,才算是鬆了口氣,安心回家。
餘世子與盧初明都有心要去考庶吉士,秦簡卻心知自己乃外戚之後,根本不可能入閣,是否進翰林院,都不重要了。倒是他自小生在京城,除了那年隨三叔祖秦柏回了一趟江南老家外,幾乎沒有出遠門的機會,歷練太少,見識也太淺了。他有意外放,在地方上歷練幾年。反正家裡有父親支撐,還用不著他操心。趁著祖父祖母身體都沒有大礙的時候,他先多充實一下自己。有了地方任事的經驗,日後再回朝中熬資歷,也能輕鬆一些,不必象父親那般苦熬多年。
秦簡放棄了庶吉士考試,已經開始與父親、三叔祖秦柏商量要謀什麼地方的外任了。
秦家二房也在籌備著秦錦春與蔡十七的婚禮。蔡家正式下了大定,選了良辰吉日。蔡十七剛剛被授了新官職,五月就要重回遼東履新,婚事自然不能拖延,兩家人也挺忙碌的。
這時,秦幼珍終於從長蘆回了京城,沒過兩天,返回山東老家應府試的盧初亮也到了。他同樣順利透過了考試,如今也跟許嶸一般,是一名正式的童生了。盧家正式開始為盧初明的婚事做準備,每天都有許多人喜氣洋洋地在盧家宅子裡出入,佈置著新人的新房與拜堂的喜堂。
而這時候,雲陽侯府也傳來了喜訊。盧悅娘順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