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要過。今後她要如何與他相處呢?
但許岫不敢在婆家抱怨什麼。她看到小叔子看自己的目光了,就好象他什麼都知道。她還記得當年盧初亮告訴她桂家這門親事的時候,就提過他與桂家小四交好……若桂小四對元宵燈會那一場初遇的真相心知肚明,一旦他在家人面前說出了真相,許岫在公婆與丈夫面前,就真的什麼尊嚴都不剩了。
許大爺與許大奶奶正為了官職的事心虛,如今對這個女婿也只有好話,次次見面都要囑咐許岫,好生相夫教子,不要讓丈夫挑剔。許岫看到他們如此,心裡便是有再多的委屈,也說不出口。如今許氏又張口就誇桂二公子,許岫除了強顏歡笑,還能做什麼呢?
許岫勉強笑著告訴許氏:“二爺正在謀求外放,公公也替他挑好的地方,是在湖州。婆婆讓我陪二爺一塊兒赴任,約摸是在五月裡出發。”
許氏吃了一驚:“湖州麼?我記得西府那邊在湖州倒是有幾家舊識,回頭我替你問問,看能不能帶個信去,也算是有人照應。桂女婿外放倒罷了,你能跟去就是好事。雖然你如今身上有孝,但也不能因此就跟夫婿分開好幾年。趁著這個機會,不必留在家裡給婆婆立規矩,你要抓緊機會懷孕生兒子,把桂女婿的心抓住了。倘若能在外多積累些人脈,將來你自己就能幫襯孃家了。這是個好機會!只可惜是在湖州,若是在金陵就更好了……”
許岫強壓下一股淚意。她不能告訴許氏,之所以桂二公子選擇了外放湖州,是因為他的元配妻子孃家父親曾在湖州任知府,在那裡住過六年,最愛的就是湖州的景緻。他是追尋亡妻生前的腳步而去,根本沒她這個現任妻子什麼事兒。
可許岫什麼都不能說,還得衝著許氏露出微笑來:“您的話,侄孫女兒都記住了。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