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將哨所燒成了廢墟,包括秦平在內,全哨所計程車兵,全都成了焦屍。此事震驚了整個西北邊關。
如今已有三十年不曾有過大戰,邊境承平,只偶爾有過小規模的衝突。來往邊城一帶的商隊,如今是越來越多了。雖然偶爾會遇上馬賊,但馬賊都是衝著錢糧去的,連擄人都少,更別說將整個商隊的人都殺死,就怕把商人都嚇跑了,再無人敢到邊城來運貨,他們還有什麼可搶的?象五月裡這種,直接襲擊朝廷哨所、殺光官兵的事,真真是前所未有。榆林衛因此重金懸賞,只要是在邊城一帶活動的馬賊,不管是否與哨所慘案相關,通通都不放過。
眼看著牛氏又要為長子慘死而難過,虎嬤嬤暗歎一聲,勉強笑著,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今日這事兒鬧得這麼大,連縣衙都知道了,怕是何氏下落不明之事,也要傳出去的。太太覺得,這事兒該如何料理?若是縣衙審清楚了,那些馬賊都是假裝的,那還罷了,不過是何子煜為了搶走妹妹,想出來的荒唐法子。但若縣衙審都不審,直接把人都當成是馬賊砍了,何氏可就成了被馬賊搶走的婦人,什麼名節都沒有了。將來梓哥兒回來,怕也是要被人說閒話的。”
“說就說!”牛氏斷然道,“她跟她哥哥自個兒做的孽,難道還要我們家替她遮羞?回頭我就跟老頭子說,不必給她上族譜了,全當安哥兒從來沒娶過媳婦。年下祭祖,把梓哥兒直接記在平哥媳婦名下就行,連過繼都省了呢!若有外人非要追問明白,我就說他是安哥兒屋裡其他人生的,跟姓何的沒一點兒關係!”
秦含真聽得好奇:“祖母,這是什麼意思呀?”難道梓哥兒就沒上過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