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嚴肅。
昭昭哈哈笑了兩聲,本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這麼嚴肅。
他卻又說:“是妹妹。”
昭昭笑聲噎住了,他合上書本,認真回答一遍,“我妹妹叫程謹言。”
然後她便被口水嗆到,咳嗽起來。
這取名風格,可真別緻。
“那就後天吧!我最近很忙很忙。”昭昭翻著通告,她手裡只有最近一週的通告單,而且很有可能會變,這一週拍攝任務雖然很少,但為了避免爽約,還是儘早約比較好。
“好,我定了餐廳發地址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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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慎行說過很多次謊,唯獨對昭昭,總會有愧疚感。但是無所謂了,他等不了太久了。
對她有好感,已經是很久以前了,那時兩個人在一個教授手下,她是師妹,又是個聽話的師妹,他總是藉故指使她去做很多事,板著一張臉,端著師兄的架子,偶爾放放水,看她竊喜的小表情,生出無限惡趣味。
只是,並不太合適。
他交過很多任女友,但是從不招惹昭昭這樣的女生:單純,家境良好,對感情執著認真。
以至於到現在,他才下定決心要追她。
大約年紀大了,終於開始考慮……結婚的問題了。
她很適合結婚,無論性格,還是家庭。
謹言靠在沙發上翻他白眼,“你好不要臉啊哥,你約人家就約人家,幹我什麼事。”
“循序漸進,不懂?免得一開始把人嚇跑了。”程慎行解決掉一件重要的事,心情大好,臉上有笑,“你最好好好配合我,等你生日,禮物隨你挑。”
程謹言握拳,“資本家的糖衣炮彈……真好吃!”她眯眼假笑,“包在我身上,哥哥!”
探病
上一秒歡喜,下一秒悲傷,你說愛情是什麼呢?怎麼這麼折磨人。
——昭昭
喬琰生病了,發燒三十八度半,輕傷不下火線,硬是熬過了一個長達五小時的開胸手術。
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綠色的無菌手術服裡自己貼身的衣物已經溼掉了一大片,在後背那裡,汗溼的。
朱寧做他的一助,全程沒看出他有任何的不妥,下了臺,才發覺他不太對勁,因為面板白,眼眶紅得格外顯眼,那冷淡氣質下,竟泛著細微的可憐意味。
她追出去,從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輕聲問,“師兄,你沒事吧?”
喬琰緩了下,脫掉無菌衣帽,搖頭回道:“沒事。”聲音是啞的,喉嚨燒灼得疼痛,頭也痛。
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然他也不敢上手術檯。
兩個人一同回病房的時候,朱寧從護士那裡要來一個體溫槍,對著喬琰的額頭滴了一下。
三十八度半,她驚呼,“真的發燒了,師兄你怎麼不早說。要不要我替你掛個號,去拿點兒藥?”
喬琰搖搖頭,“明天我休息,不用麻煩了。”
意思是熬到下班。
他戴上口罩,抬步去了辦公室。主任把這周排班表列印出來,提醒他看一眼,他“嗯”了聲,默默過去看了一眼,記下自己排班的時候,腦海裡閃過的,是要不要給昭昭一份。
她說,最近都在醫院。
沉默片刻,他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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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昭昭第二天去找他,果然撲了個空。
朱寧從門診回來,在護士站看見她,解釋道,“喬醫生今天休息,他沒跟你說嗎?”
昭昭搖搖頭,“我沒問。”
不知怎麼,從朱寧那裡知道,總覺得有些微的不舒服。
“今天、還有明天,他都休息。”朱寧態度溫和地告訴她,明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