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複雜的家庭。
尤其姐姐,堅決不同意。
周家也並不強求,態度溫和而禮貌,說讓他們考慮一下,如果不行便算了,那他們也愛莫能助了。
路寧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思索一夜,
路寧和周承琛之間氣氛太詭異。
回去各自忙完,洗漱完趴在床上,徐詩夏才盤問:“感覺他對你還不錯,你對他也不排斥,剛看你倆手牽手我人都傻了。所以到底為什麼突然要離婚。”
早幾天得知她要離婚,她恨不得拍手稱快,滿腦子都是豪門恩怨,齷齪齟齬,儘管她說沒什麼具體矛盾,只當她不想提傷心事,腦補她不知經歷了多少心酸苦楚,滿是心疼,只顧得上哄她開心,並不敢細問。
今天見了,又覺得並不是那麼回事,於是好奇,是否有隱情。
路寧躺下來,安靜地笑了一下,臉色稱得上溫柔恬淡,隻眼神微微發虛,像是在回憶什麼:“你記不記得我們最開始那個刑法學的教授,特別嚴肅古板那個,八字鬍,嘴角向下撇,眉毛又黑又濃,眉骨很高,顯得眼窩深邃,面相特別兇。”
徐詩夏剛看到周承琛的時候其實就想起來了,於是這會兒沒忍住笑出聲:“記得,胡老。”
“我那會兒是班助,他經常叫我去辦公室,每次見他都自覺乖乖立正站好。”路寧翻了個身,抱住徐詩夏,“其實胡教授人挺好的,我有回說我沒來得及吃飯,他還給我塞小零食。但我還是怕他,又敬又怕。”
“周承琛對我來說,大概也是這種感覺,其實他有時候真的……還不錯,但我就是一見到他就恨不得立正站好。”
徐詩夏也摟住她,她個子算不上矮,但骨架小,看起來嬌小玲瓏,尤其站在周承琛面前,徐詩夏莫名有一種周承琛一隻手能把住她腰的錯覺。
體型差太大了,壓迫感確實強,別說路寧,吃飯的時候,她坐對面都覺得大氣不敢出。
徐詩夏在她身上揉來揉去抱來抱去,跟玩玩偶似的,這麼一個香香軟軟小可愛,老男人實在沒品,她摸著摸著忍不住笑出聲:“那你倆不會沒上過床吧?”
路寧愣了下,突然拉著被子蓋過頭頂,悶聲說:“當然不是。”
如果是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的婚姻,現在可能也不用糾結了。
嘖,大學時候都沒見她這麼害羞。徐詩夏把她被子拉下來,手撐著腦袋低頭看她:“你一個已婚少婦,臉皮這麼薄。”她也沒有探聽隱私的喜好,只是覺得這倆太匪夷所思了,想了解清楚。
路寧又拉了兩下被子,沒拉起來,索性放棄。
“我今天其實去醫院了,早上突然想起來,姨媽推遲了半個月。”路寧沒想瞞她,只是她跟周承琛,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但突然又覺得好像憋了很多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