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記著呢。」周祁硯知道她在沮喪什麼,安慰道。
「哥……」
「嗯。」他應。
她沉默許久,忍不住說:「我好想你。」
短暫的見面反而加重了思念,於是更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那怎麼辦呢?」他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撒嬌,半哄半調笑地說了句,「等明天下班我去看你,不過明天事情有點多,可能不能陪你過夜了。」
情書搖了搖頭,「算了,你都沒空,還是別折騰了。」
雖然她真的很想黏著他,但也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總圍著她轉。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彷彿還處在小時候,總幻想兩個人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真是幼稚。
但他還是出現了,拍攝間隙,情書彎腰上了保姆車,然後心臟驟然停跳半拍,第一次這麼具象化地感受到所謂的「驚喜」。
儘管他只是出現在這裡,情書已經感覺到心臟怦怦跳了。
那種一推門就能看到他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他戴著眼鏡,開著電腦在處理郵件,藍芽耳機掛著,在跟人遠端開電話會,看見她,捂著耳機聽筒輕聲說了句:「稍等我一下。」
順便招招手,讓她坐在他懷裡,手指輕輕揉捏她的掌心,含著笑輕吻了下她的指尖。彷彿無聲在傾訴思念。
情書心臟軟了一下,然後忍不住使壞,仰著頭沿著他的耳垂細細密密親過他的臉頰和嘴唇,最後啄吻他的唇瓣,輕輕舔舐他的唇縫。
周祁硯閉了閉眼,但他一向工作上一絲不苟,當然也不願意草草結束會議,一邊任由她胡鬧,一邊還是冷靜自持到了最後。
只掛了電話的時候直接把情書按在腿上打了兩下屁股。
情書笑得不能自抑,然後想到他待會兒就要走了就忍不住傷感,蹭著他的臉頰索吻,好像要把分別日子裡的親吻都補回來。
短短兩個小時,他就又走了。
情書繼續拍戲,忙碌讓她情緒穩定,只是夜半夢醒,又想起白天兩個人擁抱著接吻,頓時又難過起來,霎那間清醒無比,忍了又忍,才沒在半夜騷擾他。
宋嘉瀾只會罵她神經,周祁硯卻真的有可能半夜來見她。
第二天跟小段說,小段白眼差點翻上天去,雙手抱頭:「周祁硯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
情書覺得……大概是不滿足吧,愛就是不滿足,哪怕得到了一切,也始終覺得不夠。
在一起久了就好了,她默默安慰自己。
情書很會哄自己,沒多會兒就忘了那點低落,問莎莎姐,自己能休幾天。
除非必要,林莎莎很少讓她連軸轉,每次殺青都會安排她休息幾天。
「一週左右吧!」林莎莎含糊說了句,眼神有點躲閃地偏過頭。
不過這孩子一向沒什麼心眼,根本沒聽出她語氣裡的怪異,覺得一週挺長的,頓時開心起來。
「那我就可以帶他回家一趟了,讓我爸媽早日適應我倆結婚的事。」
雖然爸媽已經表示了同意,可這種事,很難打心眼裡認同,以後指不定時不時就要發作一次,難過自己養的孩子要和自家女兒結合了,親朋好友說起來總歸是惹人遐想的。
要是將來周家再表現出一點輕蔑或者厭惡,他們恐怕要心梗一次又一次。
情書不想改變他們的觀點,每個時代自然有每個時代的侷限性,爸媽那一輩,看重名聲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了。
但爸媽很愛她,也很愛周祁硯,所以情書覺得,只要他們確定,他們在一起是幸福的,應該就會好接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