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檔綜藝林莎莎願意給她接也是因為就在市區,錄製結束還可以回家吃飯。
莊寒山笑了笑:「你哥哥對你挺上心。」
情書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嗯」了聲。
卸完妝就可以走了,情書去跟導演和幾個相熟的藝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離開了。
電梯上又碰到莊寒山,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戴著口罩,背著一個運動揹包,看起來跟個男大學生似的,一點也看不出來三十歲了。
「好巧啊,莊哥。」情書跟在他身後進去,按了負一層的按鈕。
「好巧。」莊寒山側頭看了她一眼,突然說了句,「沒發現你虎口有顆痣。」
情書手搭在揹包帶子上,虎口正好朝上。
情書「啊」了聲,「是啊。」
於是莊寒山也伸手,他的虎口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
「好巧。」情書露出驚訝的表情。
「發個微博可以嗎?」莊寒山突然說了句,然後又補充,「宣傳一下節目,沒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情書隱隱覺得節目在做他倆的話題,莊寒山應該更敏銳才對,他竟然還主動迎合。
琢磨片刻,她不好拒絕,就笑了笑:「好啊,那我發吧。」
情書把手伸過去:「莊哥讓我拍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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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硯最近都沒見到情書,自從上次表白之後,她突然忙起來,似乎也有點害怕見他。
他去見了梁致遠幾次,對方對他最近頻繁的騷擾感覺到十分的頭疼,並且慫恿他既然無法阻擋不如早點落實,一步到位,快刀斬亂麻。
「比如?」他虛心求教。
「比如直接去領證,結個婚養個孩子,不養孩子養條狗,總之製造更多的感情牽絆,懂了嗎?」梁致遠雙手合十,「你現在健康得很,你還會強吻人,你心眼子多得可怕,你不是挺會的嗎,別來騷擾我了。」
周祁硯覺得梁致遠的提議簡直是狗屎,但他卻也忍不住開始思考兩個人的未來。
情書對他格外依賴,完完全全信任他,她從小就是個沒受過什麼挫折的人,所以很少去預設未來,完全憑本心做事。所以她無法理解他希望她能仔細考慮的意願。
這一刻,他突然很想抽根煙,又像是某種昭示。
——即便對成癮性東西再敬謝不敏,人都很難抗拒某些時刻突然迸發的強烈慾望。
比如她。
明知道不合適,但還是淪陷,哪怕前路再迷茫,也不願意就此收手。
情書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他的車,快速跑過來,拉開車門鑽進車廂,然後張開雙臂撲到他身上,整個人掛在他懷裡,身子上湧,輕輕親了下他的嘴巴,退開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她覺得嚇到他了,所以得逞了。
那動作一氣呵成,好像排練過無數遍,但其實這是兩個人在一起後的第一次會面。
周祁硯雙手環住她腰背,低頭親吻她的唇瓣,濕熱的吻洶湧落下來,手臂禁錮的力道加重,他的眼神像是深淵,試圖吞噬她。
情書終於才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很久才找到機會說一句:「哥……」
「就非得這麼叫?」周祁硯無奈地掐了下眉心,順便揉她的腰,似乎在提醒她關係的轉變。
情書也不理解他對稱呼的抗拒,嘟囔道:「那我都從小叫到現在叫了二十多年了。」
習慣哪裡有那麼好改變。
剛重逢的時候其實能改掉,但可惜那時沒人幹預她,於是她越來越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