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照就已經曝光在各大媒體,媒體照舊不敢拍他的正臉,只拍他的手和半邊身子,知道每次他和情書的合照,都不大會被公關。
這次上了個熱搜,說五年了,這倆還跟剛談戀愛似的。
但隨即被帶了個節奏,說內部訊息,她和周祁硯這些年其實是契約婚姻,所以才一直沒要孩子,馬上就要離婚了。
情書坐在車上的時候正好看到。
她腦門冒出一長串省略號,心道真是巧合。
“哥,他們說我們是契約婚姻,馬上要離婚了。”情書跟他複述,“不過確實很像呢,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也沒有夫妻面對鏡頭一直這麼膩歪的,很像做戲。”
面對鏡頭情書很收斂的,只是私下裡可能太粘人,很多習慣是下意識的,營銷號又喜歡放大,所以就顯得倆人經常“作秀”。
周祁硯忙了一天,這會兒有些睏倦,微微靠在車後座閉目養神,一隻手卻攥著她的手不鬆開,聞言將她拉到身前捏了捏:“怎麼突然在意這些了,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了嗎?”
情書一向不太關注這個,這麼多年被黑得都習慣了,多難聽多離譜的話都聽過,這些節奏對她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情書覺得他真的太敏銳了,於是趴在他胸前,戳他的眼睫毛:“哥,我想跟你說件事。”
大概她語氣太嚴肅,周祁硯微微睜開眼看她:“你說。”
“我不知道怎麼說。”她戲癮上來,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周
祁硯的眉心霎時皺起來:“怎麼了?”
情書看他擔心的樣子,但不忍心再逗他,小聲說了句:“我懷孕了。”
他呼吸有片刻的不穩,但旋即就淡定下來,理智地問她:“去過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
情書微微撇嘴,心道哥哥果然是哥哥,什麼事在他那裡好像都不是事。
“去過了,早孕,醫生沒說什麼,就說定時產檢。”
“嗯。”他大概想到她今天剛下飛機,應該來不及去檢查,大機率是在國外檢查的,他說,“我陪你再去一次醫院,你後面的工作安排我會再去跟你經紀人確認一下,公司目前事情不多,我安排一下,儘早脫身,專心陪你,好嗎?”
情書沒說不需要,她很需要,她是個非常非常需要他的陪伴的人,以前各自忙工作,倒還好,可以忍耐,理智可以戰勝情感,不那麼任性,但懷孕對她來說是件完全未知的事,她不確定自己會變得多敏感多粘人,所以她直接點了頭:“嗯。”
周祁硯隨即便安排起來,先是聯絡了醫生,約了明天的檢查,然後問林莎莎要了她的行程表,溝通工作安排,一邊聊天一邊也沒忘給餘櫟發訊息讓他調整一下行程,最近他不去公司。
等把一切安排妥當,兩個人已經到家了。
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兩個人乘電梯上樓,別墅裡燈火通明,傭人都已經歇了,前廳只候著一個人,問周祁硯有什麼需要,要不要安排夜宵,情書讓人去休息了,等人走了,情書卻勾著周祁硯脖子說自己餓了,想吃麵。
周祁硯挽了袖子:“我去煮。”
情書跟在他身後,看他煮碗麵都頻頻出錯,才忍不住笑了下:“哥你在緊張嗎?”
他似乎這才回過神,輕咳了聲,走過來彎腰把她抱進懷裡,聲音帶著點不安和沉重:“沒。”
過了會兒似乎才覺得沒有說服力:“抱歉,我可能……有點害怕照顧不好你。”
他可以替她做一切,卻在這件事上只有無能為力和害怕。
情書覺得好笑,她還沒鬧著害怕呢。
“怕什麼?”她覺得他有點過分操心她了。
“不知道,只是害怕。不過不重要,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