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這都一個月了。」
「國事繁忙,朕哪有閒心關注後宮諸事。只是今日去太后那裡請安,聽太后提了一嘴,說德傛很喜歡你送的謝禮,故而問你。」
卓季放下毛筆,揉揉手腕,永安帝順勢握住了他的手,這姿勢更像是把人抱在了懷裡。從發現卓季的存在,到現在,已經三個月過去。永安帝直到今日才握了卓季的手,可以說是非常君子,卓季想想彼此間的身份,也就忍了。
卓季沒抽出手,說:「陛下說二殿下體弱多病,臣給德傛寫了一些增強幼兒體質的建議。」
永安帝主動鬆開了卓季的手腕:「德傛既然說喜歡,那該是有些效果。太后的精神也比以前好了很多。這都是你的功勞。」
「臣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做決策的人是陛下您。」卓季轉身,與永安帝面對面,背對著永安帝總有種會隨時被騷擾的危險。
永安帝向後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卓季靠著書案站著。永安帝伸出右手,卓季不明所以。永安帝身體前傾,拉住了卓季的手並用力制止了卓季下意識收手的動作。
「你要儘快習慣與朕的親密。」
卓季不說話。永安帝嚴肅地問:「你認為朕會忍你多久?還是你心裡根本就是有人了?所謂的身心障礙,不過是搪塞之言!」這兩句話,永安帝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屬於帝王的龍威之怒直撲卓季。
卓季沒有被永安帝的這種氣勢嚇到,他很坦然地搖頭:「如果我有喜歡的人,就不會進宮。我不想進宮,誰也強迫不了我。」
卓季改了自稱,永安帝的龍威之怒卻是陡然消失了。
「不管陛下您信不信,臣願意進宮,是以為這裡最適合混吃等死。」
「以為?」
「結果哪知,侍嫏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寶林的宮分少得可憐,臣又被囚在西三院,還不如臣在卓家過得自在,要說唯一的優點,就是清淨。」
「你倒是無欲無求。」
卓季失笑:「陛下,只有上輩子積了大德的人下輩子才能無憂無慮地混吃等死。」
永安帝:「你是說你嗎?」
「差不多吧。」
永安帝狀似隨意地揉搓卓季的手,心裡則在猜測卓季話中透露出的意思。這人「那一世」到底經歷了什麼,這輩子才總是把混吃等死掛在嘴上?
夜裡,熟睡中的永安帝再一次陡然醒來。扭頭,身邊的人在痛苦的呻吟,似乎陷入了某種永遠無法忘記的夢魘中。永安帝沒有像以往每次那樣把對方叫醒。他翻身,掀開對方的被子,把夢魘的人摟到了懷裡,一隻手拉開卓季的寢衣腰帶,探了進去。
吻上卓季緊咬的唇,舌尖用力頂開卓季的牙關,永安帝堂而皇之的闖入卓季的柔軟中,攪動卓季的呼吸。
夢中,卓季正在被喪屍追。突然一隻喪屍凌空跳到了他的背上,張開血盆大口對著他的嘴就咬了下去。卓季嚇得是草容失色,驚叫中,喪屍的舌頭竟然伸進了他的嘴裡。還不等他噁心地吐出來,喪屍的臉變成了胖子的臉。卓季尖叫一聲去推胖子,驚嚇中,睜開了眼睛。
「唔唔……」
眼前喪屍和胖子的臉還在相互交替,口鼻處卻傳來明顯的窒息感。在自己快憋死之前,那個想要謀殺他的人在他的用力推拒下終於主動退開了。卓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等到眼睛看清楚了,他才發現,永安帝姿勢曖昧地覆在他身上!那剛才!
「陛下……」
「你又夢魘了。」
永安帝神色如常地把手抽了出來,翻身躺下,卻蓋著卓季的被子。卓季抬手揉額頭,他顯然被吃豆腐了,嘴唇上濕乎乎的,嘴裡也有明顯被人侵入過的感覺。夢到喪屍對自己伸舌頭,醒來發現自己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