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姰直接回了雲玥宮,回去後才得知戚一果要生了。戚一果的預產期也就是這幾天,童頤風也差不多該生了。德貴姰把他身邊的助產嬤嬤派給了戚一果,之後就-一直在琢磨卓季的那句話。檢驗成果。這詞兒雖新鮮,但德貴姰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檢驗成果,檢驗什麼成果?
關明輝收到宮裡的來信,在書房裡沉思。許久後,他起身出去,離開尚書府,不顧屋外的大雨,去了史玉的府邸。史玉正在書房裡忙碌,書房裡還有三四名匠人。聽到說關明輝來了,史玉交代了那三四名匠人幾句話後,就讓他們先走了。關明輝和那三四人打了個照面,進入書房,他就問:「大司空回府也不能歇上一歇?」
史玉:「皇貴姰俍俍交代了差事,哪敢怠慢。」
「皇貴姰俍俍?」
史玉在關明輝坐下後說:「皇貴姰俍俍需工部的匠人做一些東西,但都是零碎的小物件兒,陛下命我進宮,皇貴姰俍俍是當著陛下的面兒交給我的。」
原來是當著陛下的面。關明輝好奇:「什麼零碎的小物件兒?」
「刷子什麼的。」史玉拿出圖紙,也沒有避諱,說:「俍俍說工部的匠人琢磨出如何做之後,這專利就算在工部,往後俍俍那邊兒要多少,工部就直接送多少,俍俍按價給銀。」
關明輝恍然:「你這些東西恐怕不是皇貴姰俍俍要的。」
史玉:「不會是順傛俍俍吧?」
關明輝:「怎麼,你猜著了?」
史玉:「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皇貴姰俍俍會要的。陛下也給了我幾份圖紙,也是些零碎的,但需不鏽鋼來製作。陛下說是順傛俍俍那邊要的,只不過東西不大,直接走工部小題大作。皇貴姰俍俍又拿出這些來,我就猜可能也是順傛俍俍要的。」
關明輝:「我是聽貴姰俍俍說,順傛俍俍跟幾位貴主要合夥做生意,具體做什麼尚不知,順傛俍俍閉門在翔福宮,就是為了這新生意。」
史玉:「都不是難做的。陛下出徵前就能拿出來。不知大司馬此來所為何事?」
關明輝:「我得了訊息,陛下此次出征,順傛俍俍會隨行。」
史玉不意外:「這不明擺著麼。陛下肯定會帶順傛俍俍隨行。」
關明輝:「順傛俍俍親口說,陛下此次出征的目的,不在親徵,而在檢驗成果。」
史玉愣了,待他琢磨出這話是何意後,他倒抽了一口氣:「你是說!」
關明輝慎重地點了點頭:「國公這一出京將近一年半,怕是弄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我估摸著,絕不是燃燒彈那樣的,只怕,比燃燒彈還要厲害。所以陛下才會迫不及待的要去北谷,檢驗成果。」
史玉重重倒抽了口氣。
關明輝:「我想進宮懇請隨駕出征。」
「我也去!」
屋外春雨連綿,勤文殿內仍燒著的地龍驅散了春雨帶來的寒氣。永安帝的心情很好,剛才胡彭舉過來,說是貴妃有孕了,還不足一月,只是貴妃的反應著實有些大。此事還不到宣發的時候,卓季太忙,貴妃只是反應大,並無其他不適,只要好好養著就是。永安帝完成了一件他在後宮的大事,自然心情愉悅了。帶他出徵前,他會暗中派一名武寺到毓嫻宮。
而在這愉悅的心情之外,他又有些惱怒。史玉和關明輝兩人又是跪又是哭,吵著鬧著要隨駕出征,跟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永安帝自我反省,他這位帝王是不是當得太好脾氣了。
永安帝指著兩人罵:「你們兩個,堂堂的二品大員!在朕面前撒潑耍混,成何體統!」
史玉在聖上面前早就練就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了,他哭著求:「陛下聖恩,讓臣入了內閣。臣惶恐。陛下御駕親徵,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