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今晚順傛睡下,你把日記拿來給朕。」
常敬一聽要哭了:「陛下……」
永安帝臉色沉下:「怎麼?要朕親自去拿?」
常敬噗通跪了:「陛下……主子,主子的日記,是,是上了,鎖的……」
張弦心裡倒抽一口氣,也覺得後脖子涼颼颼了。那日記,還上了鎖?!他不敢看陛下的臉色。
永安帝唇角微微勾起:「鑰匙呢?」
常敬:「鑰匙,鑰匙在,小慧,身上……」
永安帝:「把日記和鑰匙,拿給朕。」
常敬不敢不從,腦袋磕在地板上:「是……」
卓季寫完日記,上了鎖,交給小慧放好,然後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說:「下去走走吧。」
「主子想去哪?」
「去溫室看看吧。」
卓季帶了小慧,由劉皓月、靳大石帶著宮內侍衛去溫室。常敬匆匆出來:「主子!」
正要上車的卓季回頭:「你去哪了?」
常敬努力保持臉部的正常,說:「奴婢剛才去廚房看了看,那小豬已經拿過來了。主子這是要去哪?」
卓季:「我去溫室看看。」
常敬:「那奴婢也去。」
卓季上了四輪馬車,小慧正要上車,有人喊她:「小慧。」
小慧收回腳:「張公公。」
張弦帶著馮喜一路小跑過來,張弦仰頭對車裡的人行禮後說:「俍俍,奴婢這兒有個事需要小慧幫忙,奴婢叫馮喜跟著您出去?」
卓季:「常敬和皓月跟著就行了,本宮就是去溫室看看。」
張弦:「那俍俍慢走。」
常敬深深地看了眼張弦,上了馬車,劉皓月動作利索地也上了車。小慧和張弦關上車門,靳大石駕車離開。坐上車的卓季,突然笑了聲,笑得常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幾人看著馬車遠去,小慧這才問:「張公公,您要奴幫忙什麼?」
張弦:「你跟咱來吧。」
張弦帶著小慧進了小樓,小慧越走越納悶,等張弦停在了主子和陛下共居的房門前時,小慧更糊塗了:「張公公,這是?」
張弦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進去吧。」
小慧緊張了,什麼情況這是?
張弦輕輕推了下小慧:「進去吧。」
小慧被動地進了屋,門在她身後關上,小慧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邊,身穿霜降色常服的陛下。小慧噗通跪下:「奴婢拜見陛下!」
陛下為何單獨把自己喊過來,還避開主子?小慧腿都嚇軟了。
永安帝轉過身,逆著的光芒搭在他的身後,令他的臉部看上去更是晦暗莫測:「去把你主子的日記,拿過來。」
小慧的身子一顫,打了個激靈:「陛下……那是……」
永安帝:「莫要朕說第二遍。」
小慧嚇得臉色蒼白,眼淚都出來了。見小慧不動,永安帝一腳踢開凳子,小慧嚇得抬起頭,看到陛下的臉上一臉的殺氣,小慧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陛下!主子,主子的日記,只是記錄主子白日裡的所想,主子絕沒有做對不起陛下的事!」
「你的主子,整個人!裡裡外外!都是朕的!他的日記,也是朕的!拿過來!」
小慧哆嗦地站起來,在一雙充滿了憤怒的凌厲目光的凌遲下,她走到主子放衣服的木箱前,開啟木箱,取出放在裡面的日記本。
永安帝一看日記本上果然有一把鎖,龍怒瞬起:「開啟!朕知道鑰匙在你身上!」
小慧咬住嘴,哭著從脖子裡掏出鑰匙,開啟。鎖剛拿掉,一隻手就從她的手裡抽走了日記:「下去!」
小慧攢緊鎖,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