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永安帝心裡就是一股邪火沒地方撒。不知多少白花花的男女肉體被這人看了去。卓季的下身輕蹭永安帝:「陛下,我錯了,您想怎麼罰我都行。」
「把那些統統忘掉!」狠狠吻住卓季,第二輪懲罰開始!
這一晚,卓季很早就上床歇了。永安帝在他睡著後出了寢宮。因為他的坦白從寬,永安帝對他唱經曲的那點忌諱都沒了,轉而變成了對他那身心障礙症的焦躁。卓季可以不說愛他,但心裡只能有他,他絕對不允許卓季的心裡有了別的男人或女人的位置,一丁點都不行!
張弦見萬歲的臉色陰陰沉沉的,上了一杯菊花茶,小心翼翼地問:「萬歲,可是俍俍那兒,有何不妥?」
永安帝卻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了句:「奉天殿裡伺候的宮娥,可有模樣漂亮的?」
張弦心裡咯噔一聲:「這……」
「可有?」
張弦不敢隱瞞,謹慎地回道:「是有,那麼幾個,模樣出挑的……萬歲可是,要她們身前伺候?」
永安帝:「打發到別處去!」
張弦按下心中的驚喜,忙不迭地說:「回宮後,奴婢就把她們安置到別處。」
永安帝:「打發到順傛絕對沒有機會見到她們的地方。」
張弦眨了下眼:「萬歲,可是俍俍他……」
「哼!」永安帝咬牙,「他就喜歡那些個模樣好看的女人,說甚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非他有那身心障礙症,朕非重重罰他不可!」
張弦明白了。他在心裡偷笑,勸說:「萬歲,俍俍是宿慧者,一直都當自己是男人。若非是遇到萬歲,俍俍怕也絕不會喜歡上哪個男人呢。」
永安帝抬眼,張弦:「萬歲,奴婢瞧得明白,俍俍肯定是愛著萬歲您的。若不愛您,俍俍何必坦誠?若不愛您,俍俍又豈會處處謹慎,避免萬歲您心裡頭不舒坦。萬歲您想想,俍俍是不是很避諱與前朝的臣工接觸?即便是深得萬歲您信重的國公、史尚書這些人,俍俍都很是小心呢。
王保今日跟奴婢說,隋國公求見俍俍的時候,俍俍很是意外,還特別要求在院子裡見。後來隋國公說了經書的事,俍俍才露出了笑顏。萬歲您說,俍俍這樣做,不都是想著萬歲您麼。俍俍深受萬歲您寵愛,那些不滿俍俍的,也最多說萬歲您獨寵,可沒誰能指摘俍俍與哪個大臣過從甚密。若換做旁人被萬歲您如此寵愛,可能做到如此?正因為俍俍心中有萬歲,愛著萬歲,才會考慮到萬歲您的心情。」
永安帝的嘴角慢慢勾起,張弦趁熱打鐵:「反正,奴婢是想不出俍俍那樣的人,能跟誰撒嬌、發脾氣,可俍俍卻會對萬歲如此。」
「哼。」永安帝這回不是生氣,而是傲嬌了,「朕就是太寵他了!敢跟朕說什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說朕是不是該重重罰他!」
張弦出主意:「萬歲,這事兒好辦。只要不給美人兒在俍俍跟前湊的機會就是了。俍俍平日忙,只要沒有人故意往俍俍跟前湊,俍俍那愛美之心也沒地方使去。」
永安帝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之前那個舞姬,長得比史芳雲都還要嫵媚三分,順傛就注意到了,看得眼珠子都不待轉的。這事兒,回宮後你去辦。」
「奴婢明白。」
永安帝自語:「也虧得史芳雲是個蠢的,得了順傛厭棄,否則,還不知會給朕惹出多大的亂子。」例如成了順傛眼裡的那個美人……一想到此,永安帝就無情地覺得史芳雲死得好。
張弦點點頭:「奴婢也發現了。這無論是男子,還是嫏哥兒,甭管長得多俊俏,俍俍似乎都無動於衷,就是這女人……萬歲,還是要防著點。俍俍這身心障礙症怕也不是什麼秘密,萬一給誰以此來利用,勾引俍俍……」
永安帝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