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姰聽到此事後到很平靜,福全擔心:「順傛俍俍把陛下趕出來,真的不怕陛下龍顏大怒嗎?俍俍,您要不要去勸勸順傛俍俍?」
德貴姰一臉無語地說:「他和陛下的事兒本宮少參合,你也不許多嘴。傳令下去,雲玥宮誰嘴碎,別怪本宮不客氣。」
「是!」
德貴姰表示他不會再上當了。只要陛下不是下旨把卓季打入冷宮,或者褫奪了卓季的封號,不管他們兩人怎麼鬧,他都不管。德貴姰如此,皇貴姰更是如此。皇貴姰還想,這指不定又是卓季和陛下演給外人看呢,不管不管。
漱漓宮,明傛卻很解氣。在阿桂告訴他這件事後,明傛道:「隨便哪個阿貓阿狗的繡畫陛下都要掛在文思閣,本宮要是順傛,本宮也生氣。滿宮上下,只他劉昔竹給陛下備了禮,本宮都不識禮數了。」
阿桂:「可不是麼。皇貴姰俍俍都沒備禮,他一個雅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獻禮不說,還說傷了手,這不明擺著是在陛下面前給俍俍們上眼藥麼。」
明傛:「有些阿貓阿狗,還是欠調教了。」
不過是一幅繡畫,本沒什麼。怪只怪永安帝要把那幅繡畫掛在文思閣,對一些人來說就有什麼了。
永安帝在文思閣畫了一夜的畫,天快亮時才去歇息。可憐的戶部尚書年慶在止行殿學了一夜的經濟學,腦袋跟亂纏的線團,人已經暈了。永安帝在補眠,作為戶部尚書又是內閣成員之一的年慶卻苦命地還得去上值。內閣當值所在的「瀾淵閣」,隋國公林燮山、吳紹王、史玉、皇貴姰的父親韶平秋、內閣首輔海士璋以及關明輝都已經在了。內閣現在成員為七人,首輔海士璋已年近七旬,差不多也該退休了。內閣的公務繁忙,還要輪流值夜,很是辛苦,上了年紀的人身體確實會吃不消。海士璋如今非緊要時期已經不再值夜,他退休的時間也就這一兩年了。至於下任內閣首輔會是誰,若是以前,很可能是韶平秋,不過現在就不好說了。
一到了瀾淵閣,內閣幾人要先開個會,然後票擬今天送來的奏疏。只不過現在還沒到上值的時間,大家都來得早,此時也剛泡好茶等著戶部尚書年慶抵達後開會。哪知,年慶來了之後大家都嚇了一跳。吳紹王直接問:「大司農昨夜這是……」
頂著兩個濃濃黑眼圈的年慶往椅子上一坐,喘著粗氣說:「吾命休矣……」
史玉讓屋內的一名中書舍人給年慶泡一壺茶,年慶:「濃一點。」
林燮山:「大司農不會是一夜未歇吧?」
年慶一言難盡地搖搖頭:「陛下留我在止行殿學習經濟之道。我當年寒窗苦讀時也未如此煎熬,可我看不懂啊……可陛下說了,那些經濟之道的理論我這位戶部尚書不僅要看懂,還必須琢磨清楚,吾命休矣……」
其他人聞言,一臉的同情之色,海士璋作為首輔,問:「是何經濟之道?餘遙不如說出來,吾等一起幫你參研參研?」——「餘遙」是年慶的表字。
年慶:「生產工具標誌生產力水平。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
所有人的腦袋上方都冒出無數個問號,完全的有聽沒有懂。
年慶:「經濟學分為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經濟學。」
「…………?????」
年慶:「市場是各方參與交換的多種系統,機構,程式,法律強化和基礎設施之一。市場是商品和服務價格建立的過程。」
「咳咳……」史玉咳嗽了兩聲,好心建議,「這個,大司農不如從戶部挑選一些人才,共同參研?你看,我工部就招收了一大批優秀的匠人,大家一起琢磨,還是出了些成績。」這一刻史玉突然發現自己還不是最慘最累的,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