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笑了兩聲,接著說:「順傛註定得是朕的人。」
張弦立刻拍馬屁:「萬歲和順傛俍俍是天作之合,誰也拆不開的。」
「呵呵……」
皇貴姰得知德貴姰去奉天殿找了聖上之後,聖上就下旨命齊王也隨駕,皇貴姰的內心很平靜,甚至還有一種不出所料的冷靜。皇貴姰的父親這次不在隨駕之列,但他的長兄在隨駕之列。對於永安帝對韶家的打算,皇貴姰大致也看出來了。這邊,永安帝一下旨齊王隨駕,皇貴姰就命人把德貴姰叫了過來,商量兩個孩子隨駕前該準備的東西。
兩人一項項都商量妥當了,德貴姰讓身邊的福全先出去。昌安見狀,也退了出去。沒有別人了,德貴姰問:「俍俍,陛下當初冷落程氏、那氏幾人,是不是就是因為程氏把順傛囚在了西三院?」
沒想到德貴姰突然問起這件事,皇貴姰面帶訝異地說:「應該是。本宮沒問過陛下,但陛下確實是在發現順傛被程氏囚於西三院之後冷落了剛生下龍嗣沒多久的周氏和燕宣。若不是燕宣說漏嘴,本宮還不知順傛的事。」
「說漏嘴?」
皇貴姰簡單說了他知道卓季存在的過程。德貴姰聽後道:「俍俍,陛下跟臣侍說過一句話。」
「何話?」
「陛下說,順傛,是死過一回的人。」
皇貴姰倒抽了口氣:「陛下是何意!」
德貴姰表情凝重地搖搖頭:「陛下沒說。陛下只說,順傛是死過一回的人,所以他對很多事都不在乎。陛下之所以這麼說,是臣侍以為若戚一果救不回來,順傛會難過。陛下就說了這番話。」
皇貴姰快速轉動手裡的佛珠,德貴姰:「難怪他是那樣的性子。」
皇貴姰的手停了,說:「陛下對本宮說過,卓家養不出順傛這樣的人。本宮問陛下,順傛的這一手醫術不知師承何人,陛下說,順傛說他是在夢裡跟人學的。」
這回倒抽氣的換成了德貴姰。
兩人沉默,良久後,皇貴姰道:「此事你我二人知道即可。陛下既然只是點到為止,你我也不要刨根問底。本宮臨盆在即,順傛隨駕前要帶的,要準備的,你多操操心。」
德貴姰:「俍俍放心,臣侍會親自給他備妥當。」
※
在永安帝去了科學院的隔日,翔福宮的宮門開啟,胡彭舉、韋應石、柏世同、白溫佩和陳嬌出來了,韋應石的手裡提著一個木箱。五人匆匆前往雲玥宮主宮的病房。戚一果依舊在昏迷中,他的貼身寺人每日只能給他灌一些米湯,維持他的生機。
到了病房,韋應石神色肅穆地開啟箱子,從裡面取出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瓶。韋應石的手有點抖,胡彭舉:「別慌,按照俍俍教的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韋應石深吸了好幾口氣,對柏世同點了下頭。柏世同拿出箱子裡的一個消毒包,取出裡面的乳膠管。韋應石把乳膠管的一頭戳進玻璃瓶的橡膠封口,乳膠管的另一頭是一根針。柏世同高舉玻璃瓶,韋應石用碘酒給戚一果的手背消毒,然後屛住呼吸,把針戳進了戚一果手背的血管裡。在一旁看著的人無不覺得屁股疼。
箱子裡一共有三個玻璃瓶,胡彭舉就坐在一旁,懷裡抱著那個箱子,就如抱著稀世珍寶。德貴姰來了,沒多久,太后、永安帝和明傛來了。所有人都看著那個被掛在一根杆子上的玻璃瓶,和連線著戚一果手背的乳膠軟管。這種軟管永安帝等人都見過,和卓季聽診器上的乳膠管很像。永安帝是知道的,他親自下令命工部加大從南詔地區購買樹膠,也就是卓季說的乳膠。
病房的門又被推開,屋內的人回頭,永安帝:「你怎麼來了?」
快要臨盆的皇貴姰大腹便便地由宮人攙扶著進來。皇貴姰:「翔福宮開門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