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淑珍睡下沒多久,外頭突然亂鬧鬧的。她睜開眼睛:「娟紅,外頭怎麼了?」
「我去瞧瞧。」
娟紅披了衣裳出去。過了有陣子,娟紅跑回來急匆匆地說:「小姐!出事兒了!東苑有一間屋子走水了!好像是順伃俍俍曾住過的那間!」
「什麼!」卓淑珍坐了起來。
奉天殿,馮喜匆匆跑進殿內:「師父!師父!出事了!」
張弦:「萬歲歇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馮喜急道:「順伃俍俍在西三院的舊居走水了!」
「什麼?!」張弦一轉念就大怒,「誰燒的!」
馮喜:「聽說是幾個端嫏偷偷摸進去想看看順伃俍俍曾經的居所,結果其中一人的油燈沒拿好,掉在了床上,引起走水。」
張弦咬牙:「沒拿好?!這事兒要不是有人故意我這腦袋擰給他!」
「師父,怎麼辦,要不要稟報陛下?」
張弦轉身往寢宮裡走。馮喜在外面又氣又憂心地等著。突然,寢宮內爆出一聲巨響,馮喜嚇了個哆嗦,接著就是聖上的暴怒:「西三院的管事是幹什麼吃的!」
「萬歲您不能動怒啊!」
「查!給朕查!凡是參與其中的!全給朕杖斃!」
「萬歲!明面兒上的都是入宮的端嫏,不能杖斃……」
「不能?罔顧朕意!朕不能?!」
馮喜在原地跺了跺腳,轉身往外跑。
卓季還在畫室,王保在外敲門:「主子,馮喜公公來了,出事兒了!」
卓季一愣,放下畫筆:「我馬上出去。」
卓季出了畫室沒走兩步就遇到了跟著常敬一路小跑過來的馮喜。一看到順伃,馮喜的眼淚就下來了:「俍俍!奴婢求求您,別跟陛下置氣了!」
「出什麼事兒了?」
馮喜:「陛下命人封了您在西三院的舊居。就在剛剛,有進宮的端嫏私自闖進去,引了走水,陛下盛怒。俍俍,陛下在意您,您住過的屋子陛下都不許人隨意進入。您就不要跟陛下置氣,去勸勸陛下吧……」
卓季愣了,然後抬手給馮喜擦眼淚,說:「你回去告訴陛下。西三院是我被囚禁的地方,我可從來沒留戀過。但我這翔福宮,陛下若安排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到時候可別怪我拿掃帚把人打出去,不給陛下面子。」
馮喜不哭了,怔怔的。突然他打了個激靈,轉身拔腿就跑。馮喜跑了,卓季返回畫室。王保和常敬跟過去,兩人沒進畫室,王保在門口問:「俍俍,您還不去見陛下嗎?」
卓季:「還不是時候,你們去忙吧,別打擾我畫畫。」
畫還沒畫完,見什麼見。
馮喜跑回奉天殿的時候,就見陛下已經穿戴好了。張弦還在勸著,幾名宮人低著頭在清理寢宮地板。馮喜一進來,就跪下了。張弦見狀,立刻讓打掃的宮人們退出去。馮喜趴跪在地上,說:「陛下恕罪,奴婢,奴婢鬥膽,去了翔福宮。」
「碰!」永安帝一巴掌拍在了炕桌上。
馮喜閉著眼睛豁出去喊:「陛下,奴婢,奴婢跟順伃俍俍說,西三院的舊居走水了,還望俍俍莫要傷心。俍俍說,說,西三院是他被囚禁的地方,俍俍對西三院討厭還來不及,走水還甚得他心。只是……」
「只是什麼!」永安帝這話脫口很急。
「只是,俍俍說,說,陛下若安排新主入住翔福宮,俍俍會拿掃把,把人打出去。」
張弦張大了嘴巴:「俍俍真這麼說?」
永安帝眼底壓抑:「他原話是怎麼說的?」
馮喜嚥了咽嗓子,哆哆嗦嗦地開口:「俍俍原話,原話說……」馮喜把自己縮成了球,看上去很是害怕,「俍俍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