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獻義王不管是挺皇帝,還是挺自己的好兄弟,都必須站出來。而且獻義王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這是向順傛俍俍表忠心的最佳時候啊!先不說順傛俍俍現在是宮裡最受寵的貴主,單順傛俍俍的那一手醫術,獻義王就得緊抱順傛俍俍的大腿。
大家笑完,工部尚書史玉站了出來。史玉道:「臣也覺得陛下此舉並無不妥。世子妃和小王爺如今在翔福宮,必然有不得已之處。順傛俍俍乃一宮之主,於情於理都不能和其他宮的貴主們共住,更不可能住到側宮去。而臣是知道,西八宮無正宮之主的幾宮,都年久失修,順傛俍俍為小王爺讓出自己的翔福宮,卻被移至年久失修的宮裡去住,別說陛下會於心不忍,就是臣都不忍啊!」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對準了史玉,這史尚書的馬屁要不要拍得這麼噁心!更多的人不解一向不參與後宮爭鬥的史尚書為什麼會主動去拍順傛的馬屁!只有關明輝關尚書知道史玉為什麼會如此「無恥」。
永安帝眯住了眼,史玉繼續說:「無論是祖制還是宮規,只有皇后可與陛下共寢、同住,可順傛俍俍住的是耳房。這侍寢的貴主們不也是在耳房裡過夜嗎?唯一不同的是順傛俍俍需要在耳房連住些日子。順傛俍俍是陛下的侍嫏,陛下心疼俍俍,怎麼到了有些人嘴裡就成了陛下獨寵?俍俍是妖妃?
這陛下要是獨寵,那宮裡就不可能有那麼多懷了陛下龍嗣的貴主。要是獨寵,怎不見陛下提順傛俍俍做貴姰,甚至是皇貴姰?要是獨寵,怎不見陛下日日流連翔福宮?我實在是不懂,你們到底是從哪看出陛下獨寵順傛俍俍的?就是因為陛下賜了俍俍幾顆南珠?」
史玉面向上首,拱手:「陛下,若臣沒記錯,太后乃太子妃時,明宗皇帝是賞賜過太后一等南珠的。」
永安帝:「是。」
史玉:「若按趙司馬所言,那太后手裡的一等南珠,得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陛下!臣絕無此意!」已經被獻義王懟過一次的趙司馬跪下磕頭,心裡欲哭無淚,提南珠的又不是他一個人!幹嘛都衝著他!
陳長庚:「史尚書所言有理,南珠為陛下之物,陛下要賜給誰皆由陛下做主,臣並不認為陛下賞賜順傛俍俍為不妥。」
史玉點點頭:「陳都御史說得對。後宮妃侍之事,臣等作為臣子,本就不應干涉。至於把順傛俍俍比作前朝亡國妖妃,臣更覺得滑稽至極。前朝妖妃,攛掇帝王禍國殃民,勞民傷財,順傛俍俍可有?年尚書,你最清楚。」
年慶走出來,搖頭:「戶部並未出過一文錢為順傛俍俍所私用,陛下更是從未因順傛俍俍之故讓戶部撥銀。宮內用度,順傛俍俍雖說拿的是貴姰的宮分,但也僅止於此。相反,順傛俍俍卻是拿自己的私房填補了宮內司近日的虧空。三殿下洗三和太后的長青節,宮內司所用銀兩皆是出自順傛俍俍的私房,宮內司沒有從戶部劃銀子。相比順傛俍俍拿出來的銀兩,宮內司多給俍俍的那點宮分就算不得什麼了。」
不少官員面面相覷,更有不少官員低撥出聲,順傛如此大方?!站在百官之列的卓逸緻和卓文泰面色都相當的難看。卓季哪來的私房?還不是他們卓家給的!
陳長庚拱手:「陛下,臣不知此事,實在有愧。俍俍大義。既然是事出有因,小王爺又確實需要在翔福宮休養,陛下感念俍俍的付出,讓俍俍搬至奉天殿耳房暫居是陛下聖明之舉,也是陛下對俍俍的厚愛。臣慚愧。」
陳長庚居然不反對了!
御史們一見老大不反對了,也趕緊表明立場。御史們紛紛退散,剩下的人心裡叫苦不迭。被連懟兩次的趙司馬也顧不得上司的叮囑,趕忙說:「陛下,俍俍竟然如此大義,臣欽佩。史尚書也說了其他無主之宮年久失修,俍俍既然只是暫住,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