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睡到午時都過了,才醒來,還是因為餓了。卓季只覺得腦袋還暈得厲害,宿醉的後遺症有點嚴重。吃了小半碗雞湯麵,他窩在東閣的炕上,一副很沒精神的樣子。昨晚他的記憶只到跟著永安帝上了馬車,永安帝要他陪他喝酒,然後就斷片了。
「主子,宣胡醫首進宮來給您瞧瞧吧。」常敬心虛地給主子送上醒酒湯,卓季喝掉後說:「給我拿兩顆地安丸,這桂花釀的後勁兒也太大了些。昨晚回宮,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愛肯定就有做,身上的痕跡和身體的感覺擺在那兒。但他說了什麼,做了別的什麼,卻是半點都記不起來了。
常敬:「陛下帶主子回來後就讓奴婢在門外守著,醜時末陛下和主子才歇下。」
那就是回來後一直做到醜時末?
卓季抱著抱枕靠躺下,虛弱地問:「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常敬:「主子其實沒吃太多酒,就是主子許久未碰酒了,所以醉得厲害了些。陛下出門前叮囑奴婢,讓主子您今日在屋裡好生歇息。陛下今晚還宿在主子宮裡。」
小慧跪在主子身後給主子揉額頭,心裡有點埋怨陛下。明知主子酒量淺,昨晚還給主子喝那麼多酒。但這事兒她也不敢跟主子說,不能讓主子知道昨晚陛下是故意的。
王保從外面進來:「主子,兩位世子殿下來了,說是來向主子謝恩。」
小慧立刻扶著主子坐起來,卓季:「讓他們進來吧。」
小慧和常敬給主子整理好衣衫,確保主子的衣著沒有不得體之處。
南容時珠和南容時璃走進來,作揖行禮:「時珠(時璃)給俍俍請安。」
「不必多禮,坐吧。」
兩人抬頭,南容時珠驚問:「俍俍,您這是……」
卓季:「昨晚酒喝多了。」
南容時珠和南容時璃:「……」
「坐吧。」
兩人坐下。南容時珠:「俍俍還是要以鳳體為重。」
不能說是永安帝灌他酒,卓季:「昨晚貪杯,也沒想到會這麼難受。宮裡今天還有什麼活動嗎?」
南容時珠順著話道:「晚上還有宮宴,陛下宣召近臣同樂,命父王和皇叔,還有我二人作陪。」
卓季點點頭:「你們兩個現在知道上進了,陛下都看在眼裡,好好做事,給你們的兒子做好的表率。」
「時珠(時璃)謹遵俍俍吩咐。」
原秀端了一碗參湯進來,常敬也拿來了地安丸。卓季就著參湯服了地安丸,然後說:「常敬給我捏捏肩。」
「是,主子。」
常敬退了鞋上炕,小慧和原秀出去了。捏肩的事情通常都是小慧做,卓季喊了常敬,小慧就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門關上了,南容時珠和南容時璃站起來:「時珠(時璃)謝俍俍昨日的賞賜。」
卓季微微笑道:「那算什麼賞賜。我正巧吃不下,分給你們嘗個新鮮。可有給世子妃、小王爺嘗嘗?」
南容時珠:「有。他們都很喜歡。」
南容時璃:「俍俍親手做的,時璃都捨不得吃。」
卓季笑了聲:「坐下吧。」
兩人坐回去。南容時珠說:「昨日未能搶到,時珠也很是汗顏。回去後痛定思痛,決定好好念書,爭取三年後,能拿個功名回來。」
南容時璃:「時璃也是如此想的。」
卓季沉默了,南容時珠和南容時璃看得心裡忐忑,難道俍俍不願意?
卓季:「常敬,給我泡杯茶吧,要綠茶,解酒。」
「是。」
常敬下了炕,穿上鞋子出去了。
沒有別人了,卓季看著面露緊張的兩人,說:「你們想要好好讀書,想發奮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