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出一段,永安帝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默:「他是誰?」
卓季如實回答:「臣不知道。臣只知道他叫雷聰,似乎和林大將軍家有點關係,具體的臣沒打聽過。」
「如何結識的?」
「他在路上犯渾,臣跟他打了一架,打贏了。後來他隔一段時間就跟臣約一次架。」
「你都打贏了?」
「……是。」
永安帝轉身,抬手捏住卓季的下巴,眼神危險:「看來朕對愛侍還是不夠瞭解,朕竟不知,愛侍還會功夫。」
卓季忍著下巴的疼痛,雙手握住永安帝的手,拉下來:「只是些能保命的雕蟲小技。臣跟雷聰認識的時候,他比臣矮了半個頭,瘦巴巴的,先天劣勢。臣是宿慧者嘛,會那麼一點點技巧。他不服輸,總想打贏臣,就……」
永安帝卻是冷笑:「他只是想打贏你?朕怎麼看他是對你心生愛慕?他剛才是想說朕都能當你的……」
永安帝的話被卓季捂在了手裡。卓季拿開手,主動在永安帝的嘴上印了一吻,永安帝一個用力攬住了他的腰身。卓季看進永安帝的雙眼,壓低聲音:「陛下,你有把臣當成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少年嫏哥兒嗎?」
永安帝低頭在卓季的嘴上用力咬了一口。自然不是。卓季有著十七歲少年嫏哥兒的樣貌,但心智,絕對與他不相上下。
在永安帝退開後,卓季低聲說:「雷聰對臣是何種心裡,臣不予置評。但臣對他,卻是當成小孩子。他在東洛城就是個小霸王,但卻是一個能調教好的小霸王。臣打贏了他,他只有約臣再戰,卻沒有仗勢欺人,臣覺得這孩子還不錯,僅此而已。陛下,如果您不是您,就算被您發現了,臣也會想辦法讓臣失寵。」
永安帝低頭,這個吻來勢洶洶。卓季沒有抗拒,放鬆身體任永安帝瀉火。永安帝的怒火無關情愛,這是屬於帝王的佔有慾,卓季很明白。帝王的東西,哪怕他不要了,也不會允許旁人染指,何況,卓季於他而言還十分的重要。
回到宮裡,永安帝直接就去了翔福宮,一路拽著卓季。進了主宮寢房,永安帝沒讓張弦等人跟進去。
永安帝帶卓季出宮的事情瞞不了。妃侍們自然是羨慕嫉妒恨的。嘉貴姰和德傛算是最通情達理的了。如果他們能有卓季的才能,陛下肯定也會願意帶他們出宮。只不過陛下一回來就面色不愉地把順伃拖進了翔福宮,眾人還是紛紛猜測在宮外是遇到了什麼事。
卓季因為這場「無妄之災」被永安帝足足折騰了一個下午。永安帝不僅用龍根折騰他,還用手指。等到永安帝徹底氣消了,卓季也累得睜不開眼了,塞進肚子裡的小食全部消化殆盡,他是又累又餓。
永安帝把卓季交給常敬和小慧,他收拾妥當之後去了東閣。張弦已經把御內侍衛調查的摺子放在了炕桌上。永安帝拿起摺子看,張弦在一旁說:「雷聰是林大將軍的親外甥,上月剛滿一十八歲,自小是在右柱國府長大的。右柱國還在世的時候,對他十分的疼愛。是東洛城出了名的小霸王。俍俍進宮前,常與他見面,說是見面,實則是約架。兩人一見面就打,每次都是俍俍贏。」
永安帝一目十行地看完摺子上的內容,把摺子往炕桌上一丟,開口:「難怪是小霸王。不過他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倒是頗有幾分林家子的氣勢。」
張弦一聽就知道陛下已經息怒了,忙說:「這雷聰的父親是一介書生,下頭還有一個弟弟,也是書生氣息,倒是他不像親爹,像足了林家人。這兩年,他勤學武藝,個頭瘋長,更與林大將軍相像了幾分,也難怪林大將軍疼他跟疼親兒子似的。林內衛對這個表弟也是十分的疼愛。這雷聰雖是東洛城小霸王,倒也沒有做什麼欺男霸女的事兒。」
永安帝:「不知者不怪。他連順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