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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還跟個姑娘家計較不成?
就算她真入伍到了基地農場,部隊管理嚴格,她也沒多少時間往這裡竄。
……至於剛剛,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言好語的人,還能對她笑臉相迎不成?
然後林舒好死不死地還拉著他道,“進錫,你去年底是不是受過重傷?”
梁進錫一愣,隨即摟了她,笑道,“只是皮外傷,沒傷到要害,早好了。”
林舒伸手摸了摸他胸膛,道:“可是我聽說很嚴重,昨天想問你也沒有問成……我覺得我很失職。”
晚上江芸芸和林舒一起睡在了一張床上。
江芸芸很眼尖地看到了林舒脖子上的紅痕。
不過她在外面大大咧咧的,這個時候卻沉靜得很。
就算心裡有很多話想問,她還是先問了問林舒她家裡的情況。
林舒簡單說了一下,道:“我爸下放之後,我媽把豐豐放在了朋友家,我下了鄉,我媽就去甘南找我爸了。你知道城裡的情況有些亂,把豐豐放在城裡我也不放心,我下鄉的那裡的親戚人很好,後來我就把豐豐也接到了鄉下……進錫哥就是那家親戚的兒子,然後你看到,後來我就跟他結了婚,跟著他到這邊來了。”
“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江芸芸低聲道。
“芸芸,你別說這種傻話。”
林舒隔著被子握住她的手,道,“這幾年被打成右派,走資派,反派的叔伯們那麼多,那些東西我們不懂,但叔伯們心裡肯定有桿秤的,我媽這麼安排,肯定有她的理由,你看,現在已經陸續有人平反,我相信我爸不會有事的……要是你爸還有其他叔伯能出上力,他們肯定會出力的,用不著我們瞎做什麼惹人眼。”
“那梁營長呢?”
江芸芸認真看她,道,“嫁給他,是真的因為你想嫁給他嗎?”
“嗯。”
林舒知道她一定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她沒想到等她真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竟然異常平靜,平靜而又快樂。
她笑道,“你不覺得我眼光很好嗎?”
江芸芸:……???
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口狗糧。
可是她們倆一起長大,她什麼時候見過她這麼一副神情說過一個男人呢?
“你說你們兩家是親戚的話,那是你們以前就認識嗎?”
這樣她心裡感覺也就一下子通了。
林舒搖頭。
她道:“他小時候見過我,記得一些事,但我不記得他的。”
江芸芸翻白眼。
她道:“那可不是,他是營長級別,至少得快三十了吧,你是小時候,他可不是小時候了。”
這話損的。
江芸芸倒是纏著她爸想讓她爸給她打聽一下樑進錫的資料。
可她爸不肯跟她說。
她就自己估摸著,排長到副連長,到連長,到副營長,到營長,十八歲入伍,三年一升,好歹也三十三歲了,就當他立功有破格,那也得有三十了。
一想到是個老男人,就是長得再好人再好也不行啊。
林舒伸手掐了掐她,道:“哪裡有,沒大我多少。”
江芸芸繼續翻白眼。
她又不是對部隊一無所知,再年輕,能年輕到哪裡去啊?
看他長相,也不像太年輕的啊。
她道:“那你跟他相處那麼短時間,就能肯定他能嫁得過嗎?你對他了解足夠深入嗎?你看,他年紀這麼大,長得不錯……”
豈止不錯,是很不錯。
就是挑剔的她,也得說姓梁的長得很吸引人。
但也就正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