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見著這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東西,定睛一瞧,「哇,玉佩!」她覺得有點眼熟,忙不迭的從薌薌的手裡接過,然後翻來覆去的看,正面山谷,背面【謙】「是我相公給我的玉佩!」
花花像得到個寶貝兒似的將這玉佩捧在手心。
她來到帝都找到相公之後,就一直對玉佩的事閉口不談。相公的玉佩一看就是個貴重的東西,而自己卻將她弄丟了,花花覺得,相公知道了一定會震怒的,所以她從來不敢跟相公說一丁點兒有關玉佩的事。
為這,她這十幾天一直提心弔膽的懸著,如今,玉佩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裡,花花心裡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感,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擔心相公哪天突然想起來向自己要玉佩而自己拿不出來了,花花覺得自己是躲過一劫了。
但是,
「薌薌,為什麼玉佩在你手裡啊,撿到的嗎?」
「在我的包袱裡。」傅薌見花花這個樣子,真是替她害臊。
聽花花的意思,這是她相公給她的,肯定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光天化日之下,她就這麼直接的將定情信物捧在懷裡,這麼寶貝兒,一點都不矜持。
「我們被綁了之後,包袱不是在那群人手裡嗎?後來官府的人將大家的東西奪了回來,紛紛物歸原主。」傅薌向花花解釋,「我七叔將我的包袱帶來了帝都。然後我發現我的包袱裡多了這塊玉佩,我記得你當時不是說你的玉佩丟了嗎,於是想著這個會不會是你的,所以今天就帶來了。」
「是我的!薌薌,這是我相公給我的玉佩!」花花的聲音裡透著高興,同時有一種隱隱的自豪感,看,這就是我相公給的東西。
「但是沒有看到你的包袱,你包袱裡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花花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就這個最重要了,謝謝薌薌。」花花說完,揩了揩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將其揣入自己的懷中,放好。
傅薌瞧著她這些小動作,抿著嘴兒偷笑。
兩個人在屋子裡又聊了一些女孩兒家的悄悄話,這時,傅薌的丫鬟敲門進來了,催促傅薌回府。
花花拉著傅薌不讓走,這才多久啊,怎麼就要走了呢,她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呢,比如那個可惡的王妃,以及那群看不起人的貴人,她都要跟薌薌吐槽一遍。自己來到這個帝都,人生地不熟的,就和薌薌熟點,她不想跟薌薌分開。
但傅薌不得不走了,因為她答應了她七叔要早點回去的。不過兩人相約好了下個月十五再聚,這才依依不捨的道了別。
傅薌走後,花花一個人在廂房裡,因為離別的淡淡情緒,已經沖淡了之前因為找回玉佩失而復得的喜悅,總之心情重新變得沮喪起來。而且,又聯想到今日用了這麼多銀錢,相公知道後估計要打自己,花花頓時彷徨起來,無助,甚至鬱鬱寡歡。
她感覺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就連店家過來介紹時下最新最受歡迎的話本子,花花也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只是吩咐守在外面的吳莫進來,將這些話本子都搬到了馬車上,想著等自己閒情逸緻的時候再看吧。
甚至連幼桃將住宿安排在飛鶴樓她都沒在意,也沒發表異議。要知道,這飛鶴樓,可是帝都第一大樓。
帝都的飛鶴樓其實跟眉山縣的來福客棧是一樣的,都是提供單獨的宅式院落,只是因為帝都寸土寸金,所以院落都相對較小。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再加上裡面擺設講究,用料或奢華至極,或矜貴低調,很是迎合帝都權貴的口味。
這樣的住宿之地,價格當然不便宜。所以若是花花稍微不走神,她肯定會覺得太貴了!
但花花現在覺得沒有什麼比自己要捱打的事情更重要的了,而且幼桃辦事她很放心,所以她就沒管這些,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