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永安帝對秦忠義下令:「去查這個郭德安的背景,不要放過他身邊任何一個出現的人。」
秦忠義:「是!」
永安帝的眼底掛著冷意:「今時今日,還真有那不怕死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算計朕。朕以為,敢算計朕的,都已是黃土一杯了。」
秦忠義不吭聲,他只要奉命行事即可。這些事自有俍俍會幫陛下琢磨。
永安帝揮手:「你去吧。」
「是!」
秦忠義走了。
張弦立刻斟滿茶杯,說:「萬歲,您消氣,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永安帝的手指在龍案上輕敲,問:「你覺得會是誰?後宮?還是前朝有人不安分?」
張弦緩緩搖了搖頭,說:「奴婢著實看不出。宮裡的殿下們都還年幼,幾位貴主也向來一團和氣,不參合政事。何況宮裡有俍俍在上頭壓著,誰敢亂來。前朝……奴婢今日看,秦王殿下和關尚書是著實不知情的。這個郭德安,定是受人指使。若秦王殿下和齊王殿下因此事生了嫌隙……」張弦又搖了搖頭,「皇貴姰俍俍和德貴姰俍俍雖說還有八殿下和三殿下,可兩位殿下都還年幼,皇貴姰俍俍和德貴姰俍俍又何以冒著讓萬歲您生疑的險去走這麼一步。貴妃娘娘早早地就送晉王殿下去學畫了,若貴妃娘娘有此野心,也該把晉王殿下送到俍俍身邊才是。」
宮裡如此多的皇子,只有秦王和齊王是跟在卓季身邊學習的。無論是後宮還是前朝,也預設了陛下立太子定會聽取順傛俍俍的意見這回事。惜貴妃只是讓自己的兒子跟在卓季身邊學了半年的油畫,而皇貴姰和德貴姰也都沒有讓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跟在卓季身邊學習,那現在再來爭太子之位不是顯得多餘了。
張弦想想,又補充了一句:「其他幾位殿下……且不說他們與秦王殿下和齊王殿下相差的歲數,這輪,也輪不到啊……」
哪怕秦王殿下和齊王殿下爆冷的都沒當上太子,那還有晉王殿下,還有身份最尊貴的八皇子和三皇子。難不成要把前頭這幾位殿下都殺了?別說動手,只要有一丁點的苗頭,就等著迎來陛下的雷霆龍怒吧。張弦是最清楚陛下是多麼忌諱奪嫡之爭了。不然宮裡這麼多年也不會再無龍嗣出生。
馮喜輕輕推開門,張弦閉了嘴,永安帝抬眼看去。馮喜走進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鋪著精美的手工地毯,特殊的材質卻又不會完全吸收人的腳步聲。
「陛下,俍俍喊了秦王殿下去翔福宮。」
永安帝點了下頭,拿起了桌上的奏疏。
翔福宮,秦王抵達後見到順母父就跪了下來:「順母父,今日之事孩兒完全不知。」
卓季親自扶秦王站起來,說:「我知道。你和辰杦是我親自教育出來的,你們是什麼品性我比誰都清楚。來,坐下。」
別的皇子可能還會想著去爭一爭太子之位。自幼就跟在卓季身邊學習的秦王和齊王卻是絕對不會。他們的視野早就脫離俁國走向世界了,他們不會把自己捆束在皇位之爭上。
秦王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在順母父面前,他才露出了憤怒。
卓季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只會是紙老虎。」
秦王深吸了一口氣,吐出:「順母父,孩兒冷靜下來了。」
卓季:「你現在去奉天殿找你父皇,讓他準許你出京去接辰杦。拿上我的戒指,去火器營調50名火槍手。我現在很不放心辰杦。」
說著,卓季從脖子上取下他的那枚象徵帝王親臨的戒指,遞給秦王。秦王站起來雙手接過:「孩兒這就去!」
卓季是後宮唯一有權力調動永安帝的禁衛——包括清平衛——和火器營士兵的妃侍,就是皇貴姰都沒有這個權力。
秦王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