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無奈地說:“你把衣服給我穿,你感冒怎麼辦。”
“再給你一件都不會。”
“還是當心點,我看最近好多人生病,小孫,嗯,就是我跟你說的前臺,她就病了。”
“會傳染給你嗎?”
“她都請假了。”
“那就好。”
鄭晚又回頭看了一眼,見女兒睡得正香,又放輕了聲音,“思韻其實挺外向的,平常話也多,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她好像有點怕你。”
這個問題,嚴均成回答不了。
他也感覺到,孩子怕他,可他也沒辦法。
“算了,我回去跟她聊聊。”
鄭晚擔心的是,女兒也許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思韻那時候說可以接受,是因為她還沒見過嚴均成。
可當她真的見到嚴均成時,這件事就變得具體,她可能也無法適應自己的媽媽有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
她憂心忡忡。
嚴均成伸手,扣住了她的。
他什麼都沒說,鄭晚卻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回握他,用指腹摩挲了下他的手背,淺笑,“放心。”
鄭思韻眼眶微熱。
她的確有些不適應。
作為女兒,自然更希望父母能夠在一起。可爸爸已經不在了,她怎麼可以以血緣之名困住她的媽媽。
就像她上輩子也曾經勸過好友,不要為了孩子勉強維持一段不堪的婚姻。
你不只是某個人的媽媽,你更是你自己。
比孩子的人生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啊。
她逼回眼淚。
她只要媽媽幸福就好。
這就是她重生的意義。
見女兒實在睏倦,回家後,鄭晚並沒有堅持要在這個晚上深聊。
給女兒衝了杯熱牛奶,看著她閉上眼睛,鄭晚彎腰,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一下。
晚安,我的寶貝。
等她離開房間,房門關上後,鄭思韻睜開眼睛,眼淚成串滾落,她怕自己哭出聲,將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上,身體微微抽動。
她能感覺到媽媽的意思。
就算,就算我有了別的愛人,可我永遠、永遠都會愛你,我的寶貝。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那把傘,是嚴均成給她的。
名為保護。
就連上司在訊息中說的「那位」想必也是他。
他為什麼要保護她?
不過是因為,她是他愛的人唯一的孩子。
媽媽是什麼呢?
是就算去世了,還是在保護她的人啊!
第30章
第二天是週六。
鄭晚比平日要提前半個小時起床。
她工作忙,沒時間準備早餐,每天她也是在出地鐵後匆忙在便利店買包子跟豆漿解決。
窄小的廚房裡,她怕吵到了女兒,刻意地放輕了動作。
鄭思韻起床,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折返回來,看著飯桌上的早餐,又抬頭看了眼在晨光熹微中忙活的媽媽。
她倚在門邊,問道:“媽,您在做什麼呢?”
鄭晚回頭安撫她,“很快就好,快去刷牙洗臉吃早餐。”
“噢!”
鄭思韻去洗手間快速洗漱好,回到餐桌前。
鄭晚端了盤子出來,溫聲道:“喝豆漿還是牛奶?”
“豆漿?”
“恩,鮮榨豆漿。”
鄭思韻吃驚:“您什麼時候起來的啊。”
“沒有很早。”
說著,鄭晚已經端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