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些話我沒放在心上。”江殊停下腳步,側身看她,“考完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應該有事。”
嚴煜跟鄧莫寧都回來了,考完了他們四個人肯定是要聚一聚。
江殊似乎也不意外,那張紙條彷彿是一根定海神針,明明也只過去一年,但鄭思韻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那些莽撞冒失與輕狂,好像那個騎著腳踏車追她的少年一夕之間就長大了。
她抿唇笑,想著以後有機會,她要問一問他,對此有什麼感想。
鄭思韻跟他揮手,輕聲祝福:“提前祝你旗開得勝,金榜題名。”
“你也一樣。”
江殊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這才邁著沉穩的步伐往考場走去。
不著急。
一切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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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績出來後,嚴均成跟鄭晚也很忙,因為幾所高校的招生辦同時發力搶學生,商量又考慮之後,鄭思韻選擇了東大,這也是嚴均成曾經的母校。
鄭思韻的升學宴也很隆重且盛大。
同學這一桌裡,有人小聲地感慨:“感覺來了好多行業大佬,有一個我前幾天還在八卦論壇上看到過他,聽說是那誰誰的後臺……”
“你第一天知道啊?鄭思韻她繼父特別厲害。”另一個同學壓低了聲音,“她家很有錢,我也是聽她同桌說的,她高考後收的第一份禮物是她繼父送的車。”
“她太低調了,平常都看不出來。”
說著說著,幾個同學看向了江殊。
同學三年,各自的家境如何也都能看出來,就像鄭思韻,她平常確實低調,但班上的人也都知道她家有錢真正的有錢人根本藏不了三年。
按理來說,無論是誰,喜歡鄭思韻這樣的女生都會有壓力,即便不去看她的繼父,只看她自身條件,都會讓不少人心生退意。追這樣的女生,又有幾個人是真的自信呢?
他們都為江殊捏把汗。
江殊追鄭思韻,無疑是過五關斬六將,上刀山下火海。
因為他要面對的不只是鄭思韻一個人,鄭思韻背後有太多人了,提出三十多個要求難纏到極點的哥哥、威嚴深沉白手起家深不可測的繼父……
江殊卻很淡定。
偶爾抬頭眼神在場內尋找鄭思韻的身影。
鄭思韻今天也很忙,鄭晚跟嚴均成帶著她跟叔叔伯伯阿姨道謝,臉都笑僵了。
嚴煜站在她身旁,用扇子給她扇風,“你這沒事吧?怎麼還給你穿高跟鞋?”
“沒辦法。”鄭思韻說,“幾套禮服,總不可能每一套都搭配平底鞋。”
確實。
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
這幾年成源集團的年會第一支舞都是他們來跳。
嚴煜也有法子讓她舒服,帶著她到了別處,鄭思韻果斷地踢掉高跟鞋,光著腳踩在地毯上。
“我聽何叔說,你明年就跟著他?”嚴煜問。
“我就是提了一句大學想找兼職。叔叔就跟何叔說了……”
說是跟在何叔身邊見見世面,但鄭思韻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大學生,何叔身邊的一個秘書都是高材生,她過去也做不了什麼。
媽媽告訴她,何叔是叔叔的至交好友,叔叔這輩子真正信服的人沒幾個,何叔是其中之一。
與其說是跟何叔學本事,更不如說學學何叔的為人處世。
嚴煜唉聲嘆氣:“自找苦吃。”
他也是倒黴蛋。
他跟鄭思韻抱怨:“開盛叔不是去了國外搞專案嗎,三天兩頭把我叫過去當苦力,我服了,看到沒,我之前比江殊還白,現在都快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