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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腔有些難受,甚至覺得難以呼吸,他的身形還晃了晃,只是在夜色之中誰也不曾注意到,只有他身邊的內侍注意到了,輕輕扶住了三皇子。
內侍沒有詢問三皇子是不是不舒服,他只是細若蚊蚋地說道:“三殿下要是不舒服,再等等就好了,等會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趙昶安笑了笑,“我沒事。”
瞧瞧看,他的命就是這樣。
他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母妃決定的,母妃覺得祁明萱好,就算是祁明萱今天失誤了也是秀外慧中,堪為良配,母妃覺得他應該接旨,就算是身子有些難受了,也必須等到一些落下帷幕之後才可以。
趙昶安想到了這裡,感覺他脖頸處的枷鎖更緊了,像是要勒斷他的脖子一樣。
趙昶安的腦中忽然想到了一個畫面,那是一條尾巴翻卷的魚,魚就在案板上,怎麼拍動尾巴都沒有用,因為很快沒有水,這魚就要死了。趙昶安覺得,他就是那條沒有水的魚。
元安公主聽到了指婚的訊息有些奇怪,等到離開了宮殿,她在馬車上說道:“汪貴妃的心氣兒那麼高,恨不得覺得他兒子天仙也配的,怎麼會選了祁明萱?”
有丘郎中的珠玉在前,祁明萱在作畫的時候還出了大的失誤,怎麼都覺得聖上說她秀外慧中很是諷刺。
再加上祁明萱還是妾生女,京都裡但凡是訊息靈通一些的,誰不知道當年的事?
就算是現在祁贇之做到了兵部左侍郎,也因為舊事,被很多人看不起。
這樣來看,祁明萱怎麼都不是很好的皇子妃,元安公主有些想不通。
元安公主摸了摸女兒的頭髮,今兒晚上,她的女兒才是最亮眼的。
魏昭笑了笑,“其實我好幾次進宮去見皇后娘娘的時候都見到了祁明萱,猜到了她是要指給三皇子。”
不光是魏昭有猜測,趙翊林也同樣與她說了,當時趙翊林是想要找到能夠預言西南之地有蝗災的能人,結果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只發現了汪貴妃對祁明萱很過於看重。
汪貴妃是小門小戶出身,她未入宮前在家裡很是得寵,家裡的錢財物資都在她身上,汪貴妃對待自己向來是大方,但是從未有過開內庫,把自己的東西給別人,把自己的方子給別人的時候。
汪貴妃對祁明萱大方得讓人覺得生疑。
左右分析、觀察,汪貴妃特地讓祁明萱調養得漂亮,只有讓她做三皇子妃這個目的了。
“去宮裡也沒什麼,你不也常去。”元安公主順口說了這話之後,忽然自己沉默了下來。
“昭昭。”她側過頭看著女兒。
魏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的手捏著腰間的絲絛,心中有些緊張,小聲喊道:“娘,怎麼了?”
魏昭的心狂跳起來,她與趙翊林兩人從未說過這些事,反而是皇后直接說過一些,要等著三皇子定親之後,就給她和太子定親。
當時沈嵐笑著說道:“不過具體什麼時候,還得看你孃親,她只怕還想著讓你嫁人的時間越晚越好,所以也不急的。”
魏昭與趙翊林之間有奇妙的締聯,玉衡大長公主也笑眯眯地看著她,表示趙翊林絕對不敢欺負了她。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女院的封老太君也似乎知道,她摸著龍頭柺杖,也說太子不敢欺負自己。
想到了這些事,魏昭的臉紅得更厲害,因為當時和夢裡小魚說事情她害羞,還惹出了小魚兒們覺得她說謊的風波,現在魏昭羞得厲害,也只是顫著握住了腰間的絲絛,頭並沒有死死垂下,還可以讓母親看到她的眼。
“你……”
元安公主眉頭一皺,她仍然沒有多想。過去的時候,總是覺得昭昭與趙翊林是筆友,兩人相交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