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思的心裡悄悄醞釀著風暴。
——從降香聽長公主的話,反過來說他的那一刻開始。
金降香。
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是要背叛他嗎?
呵,他為她出頭,她還想要背叛嗎?
他最討厭背叛。
無論找什麼理由,叛徒就是叛徒,罪不容誅。
他從不探尋叛徒背叛的緣由,也不會憐憫他們的苦衷。
但凡生出貳心,殺之即可。
可是,金降香。
她為什麼要背叛呢?
是嫌他丟人?
嫌他殘廢,不如長公主這樣的健全人?
他就知道。
她早就嫌棄他,早早地就開始,先顧他人,最後到了沒辦法的時候,才會想起他這個廢人。
他從前總為她找藉口,現在沒什麼必要了。
可是,她說不準有什麼理由呢?
沒關係,待他先把這欺負她的賤人處置了,再好好地拷問她。
與她算總賬。
便是因為這樣的想法,謝承思才隱而不發。
甚至在回府的路上,差點就要作罷。
直到降香開口。
他終於忍耐不住。
但已經失去了質問的心情。
沉默地伸出手,一把將她推至角落。
“咚——”地一聲,降香的後背重重地砸在車廂上,後腦勺也捱了一下。
她被砸得有些發懵。
撐著身子想要坐起身。
可謝承思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他扳著她的肩膀,迫使她仰面栽了下去。
這次,降香倒是沒有再磕著頭,因為車上鋪了毯子,毯子上又墊著牙席,牙席上還擺著軟枕。
謝承思的小腿無力,只能膝行著逼近她。
姿勢或許彆扭怪異,他卻毫不為此拖累。
迅速而利落的動作,以及其中蘊藏著的兇狠,若是叫人看見了,也只會懾於他的威勢,忽略他身上的種種不便。
他用手掌牢牢摁住降香的肩胛骨,撐在她身上。
她總是這樣。
眼睛睜得圓圓,垂著眼角。眼眶裡,烏黑的瞳仁佔了大部分地方。
睫毛收在眼皮的縫隙間,只從眼尾伸出來幾簇。
非要當她側著臉對人,才能發現,這些藏起來的睫毛,其實又濃又長。
——雖然捲翹,但看上去,也是垂順的。
真誠又無辜。
謝承思卻見不得她這樣。
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她辜負了他,她是在背叛!
她該愧疚,該畏懼的!
怎能扮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彷彿無事發生,而她一無所知!
他身下的性器,不知何時豎了起來。將褲子撐起來,硬得發痛。
大概是見著了她無辜的眼睛。
他低下頭,惡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側頸上。
像是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裡面鋒利的獠牙,要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
鋒利的犬齒輕易刺破了肌膚。血絲從傷口裡滲了出來。
人的血肉是韌的,也是溫熱的。
這時若是合上牙齒,這塊肉就會被剜下來,完全掉入他的口中。他想。
要試試嗎?
“嘶——”降香吃痛。她被牢牢壓制在地上,掙扎不能。更不敢大聲喊。
聲音將謝承思猛然拉回現實。
他鬆開了嘴,抬起上身,略略鬆開對她的桎梏:“痛嗎?痛就對了!”
順便用舌尖舔了舔牙齒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