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的天平出現在了塞爾瑪頭頂。
天平兩端。
一邊是虛擬的杜格，另一邊是躺著的保羅的小小的身體。
兩邊本來一高一低，可漸漸達成了平衡。
當天平徹底水平的那一刻。
天平消失，一點金色的光芒飛入了杜格的眉心。
緊接著。
杜格面前的個人面板上，精神力的數字瞬間翻了一番，從1500變成了3000。
而且。
靈魂加強似乎還不僅僅是精神力的加強，他感覺世界彷彿都清晰了許多。
之前，杜格的五感可以向外延伸1000米左右，靈魂加強後，又向外擴充套件了五百米細微處的感知更是加強了不少。
雖然沒有身後眼看的清楚，但周圍的事物差不多也可以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腦海裡了，尤其是移動的物體，感知的更具體。
完美！
又卡了個！
“感覺怎麼樣？”塞爾瑪笑著問。
“棒極了。”杜格道。
“保羅，你是個聰明人，神器之類的都是外力，唯有提高自身，才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塞爾瑪道，“有一天，你成長為真正的海神，我一點都不意外。”
恩克再次揮舞起了觸手。
塞爾瑪回頭看了它一眼，敷衍道：“好的，我知道了，他就是海神轉世。”
斗篷下，瑪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塞爾瑪，一個人只能交易一次，對嗎？”杜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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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塞爾瑪道，“如果可以無限交易，我就可以憑空製造出一個海神了。我不可能創造出比我更強大的生物。”
杜格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巴里，笑道：“巴里，你也聽到了，我可能會成為海盜之王，也可能會成為一個新的神靈，總而言之，我註定在這個世界成為一個新的傳說。不知道你有沒有意願成為傳說身旁的持劍者，和我一起流芳百世呢？”
巴里愣住了。
塞爾瑪也愣住了。
瑪莎同樣愣住了。
“現在，機會就在你的眼前。”杜格笑著鼓勵，“看在我的面子上，塞爾瑪一定很樂意跟你達成這筆交易的。”
巴里陷入了沉默。
他當然想和塞爾瑪交易，可他只想交易自己想要東西，持劍人是什麼鬼？
塞爾瑪微微皺眉，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從來沒有人能鑽她交易的空子。
畢竟。
好多人見她一面都不容易。
而且，從她這裡交易走的物品，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一般人都會倍感珍惜，怎麼可能當什麼持劍人？
可偏偏她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可能內心深處，她也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變得強大起來吧！
“保羅，如果可能，我更希望獲得永生。”巴里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道。
“巴里，永生是一種殘酷的折磨。”杜格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你獲得了永生，你會親眼見到，你的親人，你的朋友，會一個個的離你而去。當你失去第一個親人，你會感到悲傷，失去第二個親人，你仍然會感到悲傷，可第三個、第四個呢？
你會一直傷心下去嗎？
你會慢慢變得冷血，乃至麻木。
到了後來，哪怕親人死在你面前，你也會無動於衷。當你活得久了，你會忘記許多事情，就像你已經忘記了小學後桌的人是誰一樣。最終，你會逃避一切，變成一個活死人，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巴里，這真的你想要東西嗎？”
“……”巴里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