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子彈向他襲去,卻只在他的面板上留下淺淺的白痕。
轟!
男人一個起身跳躍,眨眼間便是數米的距離,在他落地的剎那,腳下的大地碎裂出猙獰可怖的裂紋。
「no!!」蒲扇般大的手掌握住了警察的腦袋,警察在驚懼中發出猙獰的慘叫,片刻後,他的腦袋便被捏碎爆裂開來,人類最堅硬的頭蓋骨,被生生捏爆,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叫旁邊的警察瘋狂輸出子彈來緩解心中恐懼萬分的情緒。
「後撤!後撤!」
嗡嗡嗡——
噠噠噠——
頭頂飛機上的機槍手以每秒數萬發子彈擲向男人,原本毫髮無傷的男人終於在這種強度下面板開始崩裂,但僅僅如此!
傾瀉而出子彈堆積成小山,而飛機下的男人,卻不過是輕傷而已!
對內強悍無比的警察們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此時特種部隊已感到,在後方的掩護下,紛紛開始撤退。
男人朝飛機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黝黑的面孔上,森白的牙齒全露了出來,戰鬥機駕駛員遠遠看到了這一幕,來自戰鬥的直覺叫他趕緊上升,可是,晚了。
轟!!!
男人一個起跳,以肉身砸向飛機!飛機墜毀!
「太可怕,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戰場,他們,那些魔鬼怎麼還沒來?」從戰場上下來的警察瑟瑟發抖,身上傳來一股古怪的臭味,但周圍的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這股味道。
「神說,破壞者當被禁錮。」
就在此時,灰袍金長發的祭司從廢墟中走來。
那一刻陽光在他身後,彷彿為他加冕。
無形的囚籠在破壞者身邊凝聚,外面的人看不到那囚籠,卻能看到剛才不可一世,甚至手撕戰鬥機的男人在狹小的空間內怒吼掙扎,瘋狂的用身體去碰撞那無形的空氣。
「邪教徒,邪神走狗!尼瑪個雜碎,把老子放開!」
「神說,叛逆者當受懲罰。」
「啊啊啊啊啊!!!」
猩紅之花從血肉之軀上綻放,那比之鋼鐵更加堅硬的面板,能經受住猛烈炮火攻擊,仍舊毫髮無傷的面板,從內而外,如此輕易的開始破碎,彷彿無形的鞭子抽打其五臟六腑。
「狗雜種,走狗,你媽……」
金色長髮從祭司兜帽中露了出來,看不清面容,柔順光澤,配上其高大的身軀,聖潔的氣質,不僅沒有陰柔之氣,反倒顯得高貴神秘。
「神說,忤逆者當處絞刑。」
「嚯嚯——呃——」
男人捂著脖子,無形的繩索牢牢纏住他的脖子,那誇張的肌肉隆起,青筋如同猙獰的巨蛇攀巖手臂之上,卻怎麼也掙不開對其施以絞刑的繩索。
很快,黝黑的面板漲得通紅,由內而外、遍佈全身的猙獰傷痕不斷有鮮血湧出。
男人的掙扎也越來越弱。
「大人,他們那邊的意思是,要活人。」祭司身後同樣著灰袍的男人打破了可怕的沉寂。
然而良久,直到男人的呼吸幾不可查,舌頭可怖的吐出嘴巴,漲紅的臉開始發青,才聽到祭司淡漠的聲音,「神說,懲戒應當牢記於心。」
囚籠中的男人頓時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空氣,他的氣勢也跌落了下來,縱然個頭還在,卻再沒有方才兇悍之感,彷彿只是一個被死亡嚇到的混混而已。
是的,一個混混。
一個多月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高中混混。
「神說,偷窺者當處抉目。」
「啊啊啊啊啊!!」在遠方隱蔽的角落裡,男孩捂著血流不止的雙眼,痛苦翻滾在地。
祭司沒有回頭,只那些聽到他話的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