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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大聲做什麼。”汪貴妃瞪了弟弟一眼,然後才說道,“我就是有那麼一點想法,我也知道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
自從她護著祁贇之,元安公主只怕吃了她的心都有,怎麼可能願意女兒嫁給昶安。現在昶安更是有了正經的皇子妃,還是下了聖旨的,堂堂上了玉牒的郡主做側妃,怎麼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汪德全看出了貴妃娘娘眼中的遺憾,奇怪問道:“娘娘為什麼忽然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我覺得明衍郡主這個人氣運不錯。”汪貴妃說道。
“祁小姐的氣運也好啊。這不是您說的嗎?祁小姐和明衍郡主兩人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汪貴妃沒和弟弟說祁明萱夢裡有老神仙的事,只說了祁明萱福氣好,請了高僧去看面相很好,此時汪德全就這樣說。
而且在王德全看來,就算是魏昭願意做側妃,那也不可能正妃是祁明萱,兩人根本就是無法解開的死結。
想到了祁明萱的氣運,汪貴妃說道:“行吧,我也就是忽然想到的,和你隨意說說罷了,這祁小姐馬上都要嫁給我的昶安了。”
汪德全素來萬事不過心,笑嘻嘻地說道:“定然是辦得聲勢浩大!”
怪物、災星
賀雋升的事落下帷幕後,滿京茶樓先是議論著明衍郡主被指婚做了太子妃,緊接每日裡說的最多的就是三皇子的婚宴了。
皇家的婚事有準備不完的事,尤其是涉及到貴妃娘娘最疼愛的兒子,三皇子府都是人仰馬翻,丫鬟和小廝們忙得像是陀螺一樣,誰也不敢偷懶,生怕有一丁點不仔細的地方,到時候被貴妃娘娘抓住了痛腳給清算出去。
這一次的婚事十分不同尋常,貴妃娘娘也要觀禮,要親自蒞臨三皇子府,這裡面的丫鬟、小廝誰敢不繃著點?旁人家出了錯,最多是打板子,而三皇子的婚事出了差池只怕是會沒命!
這三皇子府忙碌,祁家也是如此,忙碌地用紅綢擺設,採買不同的器皿,同時祁家還有絡繹不絕的賓客帶著禮物上門,這些賓客都是汪貴妃的人。
貴妃娘娘這邊籠絡的朝臣不多,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也不少了,他們絕大部分官位不高,但是有一個共同特點——有錢!
漂亮的珠花、髮簪、耳環、瓔珞還有各色的衣物,各種珍奇的擺件還有畫卷等物如同流水一樣送到了祁家。
那些寶物讓衛氏看得紅了眼,甚至想要把東西留下,別說是衛氏了,就連祁贇之看著那些東西,也是眼紅。
“這些也計入到禮冊裡,讓萱丫頭帶過去。”每當祁贇之說出這句話,心都是痛得,連忙轉過身不去看這些寶物,才會平心靜氣。
祁明萱因為習俗閉門不出,她穿著華服坐在閨床上,家裡的地面上用的是上好紅綾一層層鋪在地面上,因為祁明萱不能再出屋子,還有習俗不能落地,就用最好的綢緞厚厚地鋪著,好讓祁明萱可以踩在紅綾上,也就不算落地了。
地面上的綾羅綢緞就足足耗費百兩銀子,足以可見祁家的奢侈。
宋氏也難得回來了,她在進屋之前就整個人沐浴過了,帶著香噴噴的氣味脫了繡鞋進入到了女兒的香閨裡。
牆壁上是美人春睡圖,掛著有很多蓋章的大家寫的詩,宋氏也看不懂,多寶閣上的東西琳琅滿目,踩在軟軟的多層紅綾上,有一種進入到了仙境的感覺。
宋氏在看到了祁明萱的時候,更是一瞬間有些畏縮,她生疏地喊了一句,“萱兒。”
常人說腹有詩書氣自華,而身有霞帔也氣自貴,現在的宋氏看著祁明萱首先升騰出來的是一股自卑的感覺,覺得眼前的人是仙女兒,而不是她肚子裡的女兒。
宋氏沒了正妻的位置,但女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