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隆爍:「這麼說,你不同意?」
南容昰瑛:「我不同意。身為南容後人,沒有去打擾祖宗清淨的道理。西州那次是地震震開了帝宮,不然我也不會進去。後來寧王還入夢訓斥了我一番。」
南容隆爍:「寧王老祖訓斥你什麼了?」
南容昰瑛:「還能怎麼訓斥,就是叫我不要再繼續,不然他就要在夢裡咬我了。」
南容隆爍被逗笑了:「胡說些什麼,寧王老祖怎麼會做這種事。」
南容是瑛煞有介事地說:「我惹了寧王(萬臻)不高興,他可能還真會咬我。」接著,他就道:「父親,聖帝聖後開創盛世,為的更多的是我南容一族能長久流傳。王朝更迭,我南容一族也算不負聖帝聖後所期,不僅保留了下來,還依舊壯大。末世中,南容一族重回巔峰。如今,世界成為聯盟,南容一族歸於幕後,將來,南容一族該怎麼走,才是我南容後人要考慮的重中之重,而非怎麼從祖宗的墓地中發掘那些並沒有被記錄在史料中的細微末節。我南容家流傳至今,記錄在冊的,就是祖宗想要我們知道的,沒有記錄的,也不要去強求。祖宗不記錄,自有祖宗的道理。」
南容隆爍:「四平帝陵,後宮諸人只有聖後葬於其內,可史料中對聖後的記載卻不過寥寥幾段。你認為,這又是為什麼?難道這會是聖帝的意思?」
南容是瑛卻反問:「那為何不能是聖後的意思?」
南容隆爍的雙眼微微睜大。
南容昰瑛:「『子非魚,又安知魚之樂』。聖帝的身邊只有聖後一人,史料對聖後的記載卻少之又少。這不符合聖帝對聖後的寵愛。為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很可能是聖後的意思。聖後要的,不是名流千古、史書著墨,他要的,『或許』只是俁國的繁盛,只是聖帝的愛重。就讓那些已經作古千年的祖宗們,繼續安安生生地長眠於帝宮吧,不要去打擾他們。」
南容隆爍深吸一口氣:「好吧,既然你反對,那這件事就作罷。」
南容是瑛點點頭:「父親您理解就好。」
南容隆爍頓了下,問:「我聽說,你帶人住進了龍騰?」
南容是瑛認真地說:「父親,這件事我希望您不要過問。」
南容隆爍蹙眉:「為什麼?我以為你打算安定下來了。」難道對方不是聖後轉世?
南容昰瑛:「您過問多了,就難免會介入。您介入,那母親,祖父和祖母就會知道。但於我而言,他只是我的愛人。於他而言,我只是他的夫君。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南容隆爍驚訝:「你們已經,定下來了?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南容適應:「他知道。」
「那他……」
南容昰瑛:「他覺得,少主母這個頭銜有點重,他更願意相信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南容隆爍啞口無言。
南容是瑛話中有話地說:「他『一向』是這個性子。權勢財富對他是枷鎖,讓他好吃好睡才最重要。」
南容隆爍的心在狂跳。
南容昰瑛:「父親,這件事您就先當不知道。我虧欠他太多了,我想好好陪陪他。」
南容隆爍嚥了下嗓子,沉重地點了點頭。
看了眼腕錶,南容是瑛起身:「我回去了,他說中午給我做酸菜魚。」
南容隆爍:「……好吧。」
南容昰瑛走了。南容隆爍放在書桌上的手緩緩握緊。南容家史,曾有過一小段描寫——聖帝尤愛聖後親手烹製的酸菜魚……
——「他『一向』是這個性子」……
——「虧欠他太多」……
南容隆爍的腦袋裡不停回放南容是瑛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是瑛沒有提輪迴的事,可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