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妃侍,位份再低,在宮中也是貴主。皇室宗親的位置就在左右妃侍的後面。皇長子南榮辰杋、二皇子南容辰杦由嬤嬤們帶著坐在太后之位的下首,緊挨著臺階的兩個位置。四位公主除三公主外,都是挨著母妃坐的。
明傛挨著德傛問:「順伃不來嗎?」
德傛拿著帕子擦嘴,低聲:「那個備懶的,看樣子怕是不來了。」說是這麼說,德容卻猜測著卓季怕是被陛下「懲罰」得來不了。
除了嘉貴姰等幾人外,所有人都不時朝侍嫏那邊、瑾伃和明傛之間空出的那個位置瞟。尤其是侍嫏中的新人。戚一果輕輕扯扯身邊的人:「陛下壽宴,順伃俍俍也不來?」
童頤風:「不知。」
史芳雲暗暗看了幾眼對面的那個空出的位置,抬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部。所有的人都被封了最低等的位份,史芳雲明白,只有懷了龍嗣才有可能往上走。那個人如此受陛下寵愛,可若她懷了龍嗣,為陛下生下龍子呢?史芳雲不動聲色地看向正一手輕摸肚子,與明傛俍俍說話的德傛俍俍。德傛俍俍如此受寵,不就是因為懷了龍嗣?
「陛下駕到——太后駕到——」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在皇帝扶著太后的手從奉天殿的側殿走出來時,所有人行禮高喊:「臣侍/臣妾/侍身/妾身恭迎陛下,恭迎太后——」
皇帝到了,壽宴正式開始。
皇長子南榮辰杋和二皇子南容辰杦同時出席,兩人跪下給父皇磕頭,齊生生地喊:「父皇,兒臣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永安帝笑著說:「好。起來吧。」
兩位皇子站起來,南榮辰杋說:「父皇,兒臣和二弟為父皇準備的壽禮是一套棍法,是兒臣與二弟新學會的。」
永安帝很驚訝:「棍法?好。父皇看看你們學了什麼新棍法。」
嘉貴姰這時候說:「陛下,這兩個孩子瞞得很緊,臣侍和德傛也不知他們為陛下您準備的壽禮是什麼。」
德傛在一旁附和:「腮膿症之後,他們兩個就開始準備了,不許貴姰俍俍和侍身問。」
永安帝一聽,更來了興致,太后笑道:「老身都等不及了。」
南容辰杋和南容辰杦朝父皇和皇祖奶奶行禮,然後兄弟二人退後幾步,分開一段距離,兩人的貼身寺人各拿著兩根棍子跑上前,遞給他們。兩根棍子中間用一根鏈條連著,永安帝的眼睛眯了眯,臉上的笑容更甚。
兩位皇子把其中一根棍子夾在腋下,南容辰杋對一個方向略一點頭,接著就聽節奏極快的琵琶聲響起。兩位皇子手中的棍子動了,兩位皇子的嘴裡還「嘿嘿哈哈」地喊著,煞是應景。嘉貴姰和德傛驚喜萬分地看著兒子,永安帝坐直了身體,太后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兩個皇孫。
南容辰杦的動作沒有皇兄的那麼流暢,但他很認真。突然,琵琶聲斷了,兩位皇子竟然異口同聲地大喊:「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兩位皇子動作不停,「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
琵琶聲再次響起,兩位皇子的動作越來越流暢。嘉貴姰和德傛控制著眼眶的淚水,滿臉的欣慰喜悅。在座的所有人都看直了眼,這是什麼棍法!這是什麼唱腔!「山,與。氵,タ」
琵琶聲再次斷了,兩位皇子再次大喊:「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哈!」
兩位皇子一位站立,一位半跪,這套棍法表演完了。
永安帝哈哈大笑,鼓掌:「好,好!好極了!」
皇太后回過神來,手帕擦擦眼角:「好好,太好了,皇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