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衫,越少知從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眼還杵在那兒笑的溫峻,“你該回去了。”
溫峻笑眼彎彎,還故意扭捏了下,“那你原諒我了嗎?”
“滾。”
“好嘞。”
溫峻踏出殿門,卻又停下,眼裡帶著年少時才有的懵懂與嚮往,“少知,今年入冬,叫上少寧,咱們再玩一次打雪仗吧?”
然而越少知並未回應他,殿內餘影微暗,只在他臉上印出一片剪影。
溫峻笑了笑,自顧自道:“那就說好了哦,今年第一場雪,咱們一定要玩得暢快,嘿嘿,走咯。”
笑聲還在迴盪,於梁默默看了眼身旁的越少知。
他的神情淡淡的似乎對於溫峻剛才的提議毫無興趣。
隔了一會兒,越少知問道:“公主那邊如何了?”
於梁:“御醫說,公主在回京前就受到過多次的刺激,致她現在記憶不全,眼下需要好好調養,興許某日就恢復了。”
越少知點點頭,“公主的記憶就這樣吧。今晚的夜宴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但太后說她身體抱恙就不來了。”
“隨她吧。”
細微的一個動作,於梁立刻拿出外衫為越少知套上,二人便出了殿,朝著皇帝的御書房而去。
*
“陛下,攝政王來了。”
越修轅立刻從御案上抬起頭,看著越少知走進來。
“皇叔。”
“陛下,今晚夜宴,萬臨使者定會提出和親結盟一事。”
越修轅乖巧點頭,“朕已經做好準備了,一切按照皇叔的意思來。”
越少知很滿意他的識趣,“臣知陛下視華公主為親近之人,華公主出嫁那日,臣定當為她安排妥當。”
越修轅:“皇叔有心了,我只望華姐姐能平平安安的抵達萬臨皇宮。”
華公主此去一路十分兇險,那麼多人都不希望和親成功的。
一旦她身死,勢必又是另一場血雨腥風。
*
溫峻坐在宋瑛客棧二樓,他靠在窗邊,望著皇宮的方向。
想必此刻殿內是熱鬧非凡,把酒言歡呀。
噠噠。
有人上來,溫峻回頭笑著衝來人舉了舉杯,“小時鶴。”
宋時鶴取下披風交給雙冬,走了過去,坐於溫峻對面。
溫峻先開口道:“這頓我,不會吃你阿瑛的白食。”
為表誠心,他先將一錠銀子放到桌上,等店小二上來送菜時直接讓他帶走。
店小二將銀錠交給掌櫃的,“今兒溫小侯爺怎麼了?突然這麼大方。”
掌櫃的收下銀錠,提筆記賬,“郡主說了,他不給錢就去府上要,他給錢就收著。”
店小二點點頭,去了後廚拿酒上樓。
“二位小侯爺,這是本店新出的酒,請慢用。”
“哦?新酒,那可得好好嚐嚐。”溫峻先給宋時鶴倒了杯,再輪到自己,隨之舉杯道:“來。”
宋時鶴舉杯與他輕碰,各自小酌一口。
“呼……”溫峻咂吧下嘴,“不錯。”
宋時鶴問道:“你今日為何不去宮宴?”
溫峻指了指自己,“你覺著我去了,這宮宴還能好好高興下去嗎?”
宋時鶴事不關己道:“攪亂也不錯。”
“哈哈哈。”溫峻拍了下手,“小時鶴越來越幽默了,再幹一個。”
碰杯清脆,溫峻一飲而盡,“好酒,比我以往喝的還要好。”
宋時鶴握著酒杯,再看了眼窗外燈火通明的京城。
溫峻見他這般深沉,邊吃花生粒兒,邊說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