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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好像這裡租給了別人居住。這個人可兇可惡了,我昨天本想去他們家借個廁所用,以前也一直都是這樣的。哪曉得那個長毛怪不但不准我去,還推了我一下,差點沒推我摔一跟斗。這個挨千刀,生兒子沒兒的傢伙,我看他就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整天關著大門,也不知道在裡面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前兩天還聽到過有小女孩兒的哭聲……”
青年表面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內心深處卻像是掀起了萬丈狂瀾。老闆娘的話雖說沒什麼邏輯,還摻雜著極其強烈的個人好惡,可其中透露出來一鱗半爪的資訊,卻足以讓他深感今天並沒有白跑這一趟。
老闆娘罵得解氣,話還沒說完,卻見青年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走了,她急忙喊道:“噯,我都還沒有給你說李大爺兒子現在的住所,你不想聽啦?”
“不聽了,房子我不買了。”青年頭也不回地說了一聲。
“不買了?”老闆娘顯然也想不到青年會如此說,頓時怔住了,頃刻之後才愕然道:“那我的房子呢?你買不買?”
青年擺了擺手,卻是連停都沒有停一下。
老闆娘是大感懊悔不已,還以為是自己所說的把對方給嚇住了,打消了買房子的主意,害得她又白白“損失”了一百塊錢。早知道就不說那麼多了,真是言多必失,一想到這裡,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巴子。
忽地她又記起一事來,扯著嗓子喊道:“喂,報紙,你還沒給報紙錢呢!”
原本從對方那裡已經得了一百塊錢,報紙錢她本不想收了的,可一想到還有一百塊錢沒有掙到,她連心尖尖都在痛,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一份報紙錢了。
青年已經走出了十多米遠,聞言恍然轉身,手揚指彈,一個一元的硬幣頓時飛旋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蹁躚的弧線,飛越過十多米的距離,“鏘!”的一聲,準確無誤的落進老闆娘報攤上放零錢的盒子裡。因為硬幣本身的旋力,所以一觸籮中的錢幣,立時打橫轉開去,並不濺跳出來,而是轉了幾圈後停了下來,確是神乎其技。
老闆娘看得是目瞪口呆,一時間連話都忘了說了。
青年就對她笑了笑,說道:“不用找了。”
看著青年漸漸遠去的背影,過了好半晌老闆娘這才回過神來,旋即又有些驚疑地呢喃道:“真是奇了怪了,秀娥她們的房子明明都租出去了,這怎麼又要賣啊?”
誤會
夜色撩人,浮華而不浮躁的都市,車水馬龍的光影與建築的流光溢彩,在夜色裡慢慢流淌,又漸漸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讓人有一種幻覺,彷彿置身於夢境的某一個片斷。
林辰暮佇立在一個交叉路口,眼眸滑過一個個匠心獨具的櫥窗,似乎觸控著這個都市裡暗流湧動的時尚,感受著流行變幻莫測迷離天淵,卻又在人潮湧動中顯得有幾分孤寂寥落。
“啪”的一聲,剛走過林辰暮面前的時髦女郎挎包裡不慎掉出一個錢包,好落在他面前,女郎卻是恍然不覺,繼續往前走去。
“喂,美女,你的錢包。”林辰暮立刻拾起錢包來大聲喊道。
時髦女郎聞言一怔,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林辰暮還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楚,又走上前幾步說道:“美女,你錢包掉了。”
時髦女郎緩緩的扭過頭來,摘下小巧別緻的墨鏡,露出一張似笑非笑、宜嗔宜喜的俏臉,林辰暮一望之下,咽喉如同被一隻無形而巨大的魔手掐住一般無法呼吸,極度驚訝之下連手指間夾著的煙掉了都不自知,半晌後嘴裡才無力的呻吟著:“你……芸珊,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就你能來合陽,我就不能來?”楚芸珊嬉笑著反問道,眸子中有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戲謔之意。
“